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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周恆一定可以反應過來,拿著白色生死簿才是會對他下死手的那個,換做是你,在需要刺殺對方的前提下,是否會直接明確目標,在近身之時立即幹掉對方呢?」
聞言,王凱威搖搖頭,示意白子堯戒備心太重,大可不必多此一舉:「別怪我沒提醒,你這種舉動可叫玩兒賴。」
的確,白子堯就是一個不喜歡將至關重要的所有物交予他人的人,所以在最後關頭,他想反悔。
王凱威從頭至尾也只是個協助他的人,讓他承擔的責任與自己平起平坐,這麼做真的對嗎?白子堯垂眸想著。
自從意識到周恆並不站在自己這邊的事情,再加上高強度的搜查難度,搞得白子堯的心態總是大起大落,以至於大早上起來他就誰也不願相信,似乎只有自己,才能給足自己特有的安全感。
不經意間,內心的不安分已經讓白子堯緊緊講鐮刀抱在懷裡,不肯撒手。
王凱威看向這樣的他,心中的無奈又多出幾分,他俯下身,只得低聲提醒道:「推理的對與錯並不是那麼關鍵的東西,如果你臨時反悔,路人緣肯定會掉一大塊兒,這麼做不值當的啊。」
「怎麼?」白子堯心中忽然升起一絲怒意,說道,「我只是想到更好的法子罷了,還不允許臨時反悔不成?」
「哪條法律規定必須按照原計劃來的?」
王凱威突然有種被白子堯黨出氣筒的感覺,所幸他大人有大量,不想跟小人計較,於是擺擺手,嘆道:「我看你就想自己快點幹掉周恆……反正多一層障眼法,咱們的勝算就大幾分,無所謂,就按你說的來吧。」
見王凱威勉為其難地答應自己要求,白子堯心裡並不開心,自己曾經並不是這樣的人,以前的他做事不僅沉穩冷靜,而且高效快速,從來不會鬧小孩子脾氣,但此刻白子堯不知怎的,大早上起來就憋著一股氣,臨近行動才表現出來。
只因為周恆不僅遊刃有餘地處理任務,還能幫助自己開閘防水,相比之下,白子堯顯得好沒用,此等落差感讓他一直不是滋味。
他想趕緊證明自己,越快越好,越到需要行動時,白子堯的想法就越是急於求成。
告別王凱威後,白子堯主動披上放在面具底下的黑色破洞披風和骷髏面具,帶上生死簿就往格鬥場的方向跑去。
他不知道周恆在哪兒,但只要是周恆呆過的地方,白子堯就能安心。
白色生死簿的殺人方式有些特別,一個小小的筆記本旁竟還藏著一個精緻的印章,白子堯不僅需要將周恆的名字寫在紙上,還需要拿印章蓋在周恆的皮肉之間,將大天使徹底烙上死神的印記,只有這樣才能算成功。
「玩兒死我算了。」白子堯一個人縮在格鬥場的角落裡,緊咬後槽牙抱怨道。
「你就這麼把生死簿給白子堯了?!」
身後突然傳來柳蓉驚訝的聲音,白子堯趕緊噤聲躲在牆後,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又讓白子堯想邁出腳步,立即跑到那人面前:
「這次的遊戲劇本聽說你金主來投資過,所以某些細節設計得對天使陣營極其有利,包括子堯的白色生死簿藏身之處,他那裡估計一點線索都沒有,要不然憑藉他的能力,一定是最快完成任務的那個人。」
「我並不想眼睜睜看著他被不公平對待,所以我存有私心地將生死簿還給他,權當在遊戲裡對他的補償,這樣做有什麼問題嗎?」
周恆的聲音十分平靜淡然,似乎這句資訊量爆棚的話,於他而言早已是一個可以公之於眾的事實。
柳蓉十分震驚地盯著周恆,目光中皆是不可置信的模樣。
躲在牆角的白子堯卻手捂面具不敢吱聲,即便現在身處險地,但周恆的一番話,讓他懸著的心終於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