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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飲昭:「啊?」
邢樂:「啊?」
晏飲昭:「啊?」
邢樂:「……你啊什麼?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晏飲昭悟了:「原來秦哥也喜歡男人啊,我平時都沒看出來,就覺得他誰都不喜歡。」
邢樂:「就這?」
「你什麼意思?」晏飲昭不爽損友這等質疑態度,當即為自己心上人正名,「我哥一點都不風流多情中央空調,這難道不好嗎?什麼叫就這?難道見一個愛一個,左擁右抱,才是好的嗎?」
邢樂:?
堂堂邢樂大神面露苦意,在休息間裡有史以來第一次戴上痛苦面具。
邢樂差點唱出一首竇娥冤:「我怎麼你了,我怎麼秦神了,我說什麼了我,好冤。」
晏飲昭撇嘴反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尋思你怎麼就想到這麼一回事?就這個秦神喜歡男人的態度,你難道感受不出什麼嗎?」
晏飲昭仔仔細細感受了幾分鐘。
在邢樂的期待中,晏飲昭回答:「沒感受出來。你的意思是我的機會很大?」
邢樂:……
沒救了,毀滅吧。
邢樂緩緩閉上眼睛。
他多想質問晏飲昭,你說秦聆渺誰都不喜歡,但是為什麼對你這麼好,都對你這麼好了,又喜歡男人,還能不是喜歡你?
就算以前不喜歡,現在也得是喜歡的吧,破鏡重圓後如膠似漆,誰看了不大喊一聲有品。
但現在這兩個人就像在演小品。
就硬把窗戶紙往中間塞,誰也不開口,就擱那兒等,等吧,誰等得過你倆。
邢樂放棄了指點對感情遲鈍到令人頭皮發麻的損友,他呵呵一笑:「無所謂了,你說得很對。啊對對對,都對,我要去訓練了,拜拜了您吶。」
虧他還想著隱瞞這件事急死晏飲昭。
現在他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一直不捅破窗戶紙急死的不是當事人,是他這種怨種朋友。
大寄特寄了。
·
損友的內心掙扎崩潰與否,晏飲昭一概不知。
他在邢樂這邊得知秦聆渺承認喜歡男人之後,心中陡然冒出許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如何讓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喜歡自己?
這中間可以操作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之前他想得太少,沒有認真把控這種可能性,導致現在想要立刻想到一個完美無缺、天衣無縫的計劃,難度甚是艱巨。
請教邢樂是不行的,這個人剛才一秒鐘陰陽自己二十次。
不如這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解鈴還須繫鈴人!
為什麼不大膽一點——直接去請教秦哥呢?
晏飲昭放下手機,認真點了點頭。
沒錯,就這樣幹。
於是晚上十點的時候,秦聆渺的房門前多了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靳曉遲端著咖啡杯下樓的時候,順便往走廊裡望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把靳曉遲嚇到起飛。
「是誰?」
晏飲昭回過頭,燈光下的眉眼精緻俊俏,就是帶了點兒陰影。
靳曉遲看了眼房門的門牌,又看了看晏飲昭的打扮,忽然心領神會。
他抬手捂住眼睛:「啊,我知道了,啊那個,嗯……秦神在嗎?晏神屋子裡的那個花灑壞了。」
晏飲昭:????
這一聲驚天動地,秦聆渺在屋裡聽到『花灑壞了』四個字,怔了怔。
屋外,靳曉遲和晏飲昭對視兩秒,靳曉遲滿臉寫著「快誇我吧」,擠眉弄眼、感覺良好——然而,靳曉遲沒能得到來自晏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