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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男生的腹肌。
鬱綏這回徹底清醒了,他倏地睜大眼,身體猛地前傾,直接從床上彈跳起來。
卻沒能成功。
他被手的主人猛地一拽,對方寬大的手掌極為輕車熟路地扣住他的腰,牢牢鉗住,硬生生把他按了下去。
砸回這張柔軟的大床後,鬱綏偏過頭,就看見商訣那張臉在眼前倏地放大。對方甚至還往他的方向鑽了下,毛茸茸的頭抵進自己的肩窩,隨意嘟囔了句:「再睡會兒。」
他嗓音裡帶著濃重的睏倦,嗓音又低又啞,溫熱的吐息掃過鬱綏的裸露在外的一小片肌膚,直接叫他瑟縮了一下。
鬱綏:「???」
商訣這狗東西怎麼在這兒?
察覺到這人的手鑽進了他的衣服,直接觸及到他的後腰,甚至朝著腰窩的方向摸索時,鬱綏腦子一麻火氣上湧,想都不想,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咚」得一聲,商訣連人帶被子被鬱綏踹下了床。
躺在地上享受美好早晨的金漸層被突然起來落地的重物嚇了一跳,直接炸起了毛,「喵——」得一聲尖叫,這朵金色蒲公英直接跳上了床,然後往鬱綏的懷裡鑽。
商訣睜開眼,狹長的眼尾半闔著,眼瞼下的那一小塊兒面板泛出鴉青的顏色,他垂下眼,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被子,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
他仰起頭,鋒利的下頜往下延伸,凸起的喉結染上了一層薄粉,完全是被氣笑了。
自己好心收留鬱綏不說,還忍受了這大少爺一晚上的扒拉。對方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還把他從自己的床上驅逐了出去。
商訣掀起上眼瞼,眸裡的情緒翻滾不休,直直看向鬱綏。
大少爺剛睡醒,因為昨晚睡覺不老實,頭髮被拱成亂糟糟的一團,就連身上的睡衣也皺皺巴巴的,向上翻起一角,露出雪白的腰腹。他眉眼間滿是被佔了便宜的怒氣,漂亮的狐狸眼挑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配上伶仃的骨像,像只隨時會跳起來咬人的貓。
哦,商訣的視線順著他的臉往下延伸,落到他懷裡那隻吃裡扒外,正諂媚地舔著鬱綏虎口的金漸層上,一時之間分不清,這棟房子到底是誰的。
「鬱綏。」商訣喊他的名字,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意思格外明顯:「你不覺得這張床很陌生嗎?」
當然陌生,這又不是他自己家。
腦子逐漸清醒,鬱綏的理智回籠,他抬頭看了下這間房子,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他待得是商訣的家,睡得是商訣的床。
沉默如熱潮一般上湧,死寂的氣氛在狹窄的空間瀰漫,像是肆意妄為生長的藤蔓,恨不得將這裡霸佔個完全。
鬱綏沉默了半晌,訥訥開口:「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商訣掃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是促狹:「你真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嗎?」
鬱綏僵硬地搖頭。
這也不能怪他,他前十六年都是個聽話的乖崽,鬱瑤指東他都不會往西,學習容貌樣樣都好,就連鋼琴和小提琴都是手到擒來,宋臣年小的時候,他媽沒少拿鬱綏埋汰他。
至於逃課,這還是上半年才學會的技能。
彼時鬱綏剛從心理醫生那兒被放出來,藥都還沒停,每天上課,精神和大腦都被藥物侵蝕了,困得要命,人也懨懨的,壓根沒法兒好好聽課。
更別說有時候控制不住情緒,眼淚啪啪往下掉,洪水一樣往外洩。
每每這個時候,他才會翻牆出去,坐上門口那輛公交車,輾轉到鬱瑤的墓地,肆意地發洩悲傷。
所以喝酒這件事兒,在鬱綏往前數的這十幾年人生裡,實在是少之又少。畢竟也沒人硬要逼他喝酒,所以鬱綏對自己的酒量壓根沒有清醒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