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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孟庭許頓了頓。
秦淮川一把圈住他的手,見他害怕的模樣,笑笑說:「緊張什麼?哄你玩的。」
孟庭許抽回手,氣得躲回被窩。
門口,管家端著藥敲門。
「進來。」
秦淮川接過藥,吩咐人把房間打掃乾淨。
進來的丫鬟不敢亂看,秦淮川就坐在枕頭旁用身體擋著孟庭許。知道他怕羞,更怕外人,所以一直沒動。
待人一走,他將人拽出來,把藥端到他手邊:「起來喝藥。」
孟庭許捧著碗,皺著眉盯著,舌頭疼得不敢動,更別提喝藥了。
秦淮川催促他趕緊喝藥,問:「難不成要我餵你?」
「不用。」吹了吹,抿了兩口。
瞬間,舌尖刺痛無比。孟庭許露出痛苦的神情,咬緊下唇。
秦淮川見狀,捏住他的下頜,說:「張嘴。」
孟庭許張嘴。
仔細一瞧,舌頭一邊有道很深的口子。
恍然,原來他不是咳血,是咬了自己的舌頭!
秦淮川將藥放在一旁,對他說:「你躺著,我餵你。」
孟庭許苦笑道:「不用,我慢慢喝,總會喝完的。」
第三十四章 同床
還叫人餵, 被別人看見了多不好。難免別人的眼光看自己會有些奇怪,這麼想著,孟庭許拿起勺子狠狠給自己灌下兩口。
燙得舌頭一縮, 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就這麼含在嘴裡。
秦淮川看著這一幕, 心中自是心疼, 臉上卻沒表示出來。伸手抬著他的下巴, 說:「這裡沒有旁人, 你如此心急做什麼?」
孟庭許鼓著腮幫子, 舌頭翹到上顎頂著,眼眶微濕, 看起來比平時冷冷淡淡的模樣可愛多了。
他扭過頭,強迫自己嚥下去。
秦淮川端起碗, 舀了一勺放涼:「你這麼焦躁, 怕是體內火氣還未完全散掉,等會兒喝完藥我再想想辦法。」
孟庭許沒聲兒了, 垂著腦袋生他的悶氣。
秦淮川邊餵他邊問:「下午去見冷青鬆了吧?」
一想,心裡發狠,寒氣直逼全身,他不敢想像,要是在那兒多留一會兒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想到冷世誠那番真心待自己,他的兒子卻做了這樣的事情,思緒亂七八糟沒個清楚, 尷尬地自嘲道:「我看人不如你有準頭, 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就別笑話我了。」
秦淮川叫他把舌頭藏在一邊, 緩緩避開傷口餵藥,說:「這算帳的事情就不必你去管了,他抽菸土,給你下藥,強迫你拘禁你的人身自由,我已經叫警察廳把他抓進去了。這輩子也就別想出來,我會跟他把帳結算清楚。」
說時,伸手給他擦嘴。
孟庭許嘴唇微收,下意識要躲。
秦淮川偏頭一笑:「我怎麼就覺得你是餵不熟的白眼狼呢?直接告訴你吧,我這雙手方才哪裡都摸過了。現在給你擦一擦嘴,你又不幹了?」
這人開口總是這麼不正經,一會說得他不好意思一會說得他心裡覺得羞恥。孟庭許自己伸手擦了留在嘴角的藥,開口說:「你是逮著機會就不放過我,總開我玩笑,我覺著你很沒道理。」
不過又想,要是沒有秦淮川,遲早遭到白延霜的毒手。為了保證妹妹的安危,也為了給她尋求一個庇護,既然現在廣州不好出去,那便找個理由先將孟幼芝藏在秦公館。
他權利財力再大又如何?
冷世誠說過,廣州的豺狼虎豹,秦淮川就是頭狼。
狼崽雖小,可對比同齡人甚至比他年紀稍大一點兒的來講,他依舊具有很恐怖的威懾力。
如今張廣平在監獄被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