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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向這事吧,對一部分人來講是流動的,您朋友的兒子可能只是圖新鮮。說不定,過一陣又直了呢。」
「真的嗎?」杜文雁顯然不信。
「阿姨,您往好處想,他至少不是生病了啊,與其擔心他的性取向,不如關心他的健康,多給他買幾份體檢和保險。」
「你說的倒也對。可是吧,我還是想讓他正常一點。」
「他已經跟您攤牌了?」
杜文雁瞅著她。
童童眨眼:「哦,我說錯了。他已經跟您朋友攤牌了?」
「不,我朋友只是聽說的。」
害。
童童還以為任嘉航已經出櫃了呢,白吃瓜,只是聽說的,那還好辦。
「聽說不一定準確。也許有什麼誤會呢。您朋友是怎麼知道的?」
杜文雁臉上死灰復燃般煥發起來:「對啊!聽說的不一定準。還是要找他問一問。」
杜文雁當即就給任嘉航打了電話:「嘉航啊,今晚你回一趟家……幹嘛?有事找你,還『幹嘛』……你有什麼可忙的,連個物件都沒有!少廢話,就這麼定了。」
杜文雁整個人活力四射,拍著童童的手背:「童童,幸虧今天找你聊天,阿姨一會兒帶你逛街,想買什麼買什麼!」
童童不動聲色地收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啊,阿姨,這頓飯已經讓您破費了,我待會兒要寫稿子。您要不回家等任總談事情?」
杜文雁想了想,笑道:「你這孩子,行。等你有空再聚!」
謝天謝地。童童看了眼時間,能趕上晚飯後回去和徒弟雙排。
任嘉航火急火燎開完會,車開沒開出去,就接到了杜文雁的電話。
他直覺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是什麼好事,想用工作推脫,但母上大人的命令是絕對的。
他給師父發去訊息,說會議延遲,會晚點回家。她很快秒回:「好啊,等你。」
也就是普通回復,毫無任何意義,他看著「等你」兩個字,急躁的情緒煙消雲散,被輕快的喜悅填充。連路上堵車的時候都在哼歌。
任嘉航帶著蜜汁笑容回到父母家別墅,在客廳沙發上看到了一臉嚴肅的父親母親。
嘴角僵了僵:「嚯,怎麼了這是?」
老爸倒是不急,悠哉悠哉地刷著ipad,老媽目光審視,臉色嚴肅,自從任嘉航初中時弄壞了學校的插座導致全校停電一小時,還有他高中考試時和同學互傳紙條玩五子棋,把草稿紙砸在了監考老師的頭頂,還有……嗯,很多記不清的事情被找家長後,就沒再看到老媽使臉色。
就在任嘉航自省最近沒有任何可讓他作妖的機會時,杜文雁指了指沙發,讓他坐下。
任嘉航身正不怕影子斜,拿了果盤裡的橘子就要放到嘴裡,卻被母親一把拍下:「我有事問你。你老實交代。」
「哦。問吧。」
杜文雁:「你……」
任嘉航:「我?」
杜文雁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拍了一把身邊的任鴻。
任鴻放下ipad,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你媽關心你的感情生活。」
任嘉航也猜到大半,除了這個,老媽也沒別的事可以張羅了:「我和關若萱不合適。」
給杜文雁急得,彷彿坐在開水上:「我問的不是她。」
任嘉航側頭想了想,又笑:「媽,你想問什麼直說。」
杜文雁心一橫:「你是不是結婚了?」
任嘉航也驚訝:「沒有啊。」
杜文雁和任鴻齊齊看他。
「真沒有?」
害,就是這事。
任嘉航說:「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