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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她的福,杜成霜有生之年也來了一次拍賣會漲世面。
參觀完富麗堂皇的拍賣中心,她坐回了她們的位置上,端起桌面上的點心嘗了一口,問顧宥縵:「你中彩票了?這種百萬起步的拍賣會也敢來參加了。」
「刷他的卡給他家裡人買東西,不是我的錢。」
顧宥縵也捻了一塊點心送進口中。
這兒依然是幼時來過的拍賣廳,可點心卻好像比童年嘗過的口味甜了不止一星半點,有點反胃,她眉頭皺了皺。
杜成霜嚥下甜品,慫恿道:「既然是借花獻佛,他周大少爺的卡總不限額吧?乾脆全拍一遍,豪擲千金一回!」
顧宥縵好笑,「拍賣次數有限,被誤會惡意抬價可是要被請出去的。」
「有錢人的規矩可真多。」
杜成霜「嘖」一聲。
坐在他們前面的一位先生或許是聽到了她們的交流,若有所思地回頭看向她們,對上了杜成霜墨鏡下的冷臉,目光掠過顧宥縵的時候他臉上多了一抹笑容,沒有說什麼,只是斯文儒雅地朝她們點了下頭。
能出席拍賣會的都是鹿海市非富即貴的人物,倆人也微一頷首以做招呼,神情淡淡。
已近夏初,顧宥縵穿的是一件剪裁簡單的桑蠶絲連衣裙,衣服是量身定製的版型,即便坐下也不顯褶皺。
極簡到不帶任何修飾的衣服和簡單紮起的低馬尾,在她身上卻襯出了一身貴氣。
杜成霜還是一貫女老闆的氣派穿搭,一身黑的上衣下裙,頭髮盤起,墨鏡在室內也不曾摘,隨性倚靠著座椅,黑色短靴鞋頭尖銳,渾身上下都透著銳氣,寫滿了「老孃不好惹」。
倆人不說話,擺著一張冷臉時,有著如出一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氣場。
這樣的活動通常都是熟人場,活動開始前會留出長長的時間給賓客們社交。
其他人不知道她倆什麼來歷,也不敢貿然上前打招呼,只偶爾投來幾個打量的眼神。
拍賣會開始了,會場重回靜謐。
在拍賣師的引導下,一個又一個牌子舉起。
眼看一件又一件琳琅滿目的刺繡作品被以高價買走,那一個個報價聽得杜成霜眼睛都快紅滴血了,她在顧宥縵身邊用冰冷的唇幾不可聞地吐出一句:「這群天殺的資本家真他媽賺錢賺瘋了。」
顧宥縵忍了一下笑。
前面那位男士再度回頭看了她們一眼,眉宇帶笑。
沒管別人怎麼看,杜成霜墨鏡下的目光看了姐妹一眼,催促:「你怎麼還不拍,再不拍就一件都沒了。」
「我等壓軸的那件。」顧宥縵低聲道。
壓軸的是一件仿古畫的雙面繡作品,起拍價就高達兩百萬。
以十萬為最小單位,一筆數一筆數地往上加。
報價到三百二十萬時,場內陸陸續續有人放下了牌子。
拍賣師喊道:「三百二十萬,一次!」
「三百二十萬,兩次!」
顧宥縵舉起了牌子,終於出聲:「三百五十萬。」
「好,這位顧小姐出價三百五十萬,還有更高的嗎?」
見無人應答,拍賣師再喊:「三百五十萬,一次!」
坐在她們前面的那位先生,和她們一樣整場拍賣會都沒舉過幾次牌,突然拿起了手牌,磁性的嗓音不急不緩道:「三百八十萬。」
「好!這位何先生出價三百八十萬!」
顧宥縵再舉牌子,聲音淡而平:「四百萬。」
「四百萬!還有更高的嗎?」到了這個價位,拍賣師脖頸青筋都繃了起來。
「四百五十萬。」前面那位又出聲了。
杜成霜不爽地用中指扒拉下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