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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貴族們矯揉造作的晚宴總是充滿著令人百無聊賴的喧鬧和虛情假意的親暱關係。
虞微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裡的酒杯,一片從天而降的雪花落進琥珀色的酒液裡,迅速地消失不見。
仿歐式建築的花園,在下著雪的冬夜也溫暖如春,雪花尚未在玫瑰花瓣上積成晶瑩的冰霜,便?已經融化成淅淅瀝瀝的雪水順著根莖淌下。
「虞微?你怎麼在這裡?」方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她。
這場晚會是圈內一位頂級的投資商為了拉攏薛家太子爺特意召開的,目的是讓自己剛回國的女兒同這位太子爺能牽上根紅線。
聽說老薛總也對此事樂見其成,親自催促兒子赴宴。
這位投資商老總也是知道薛家的情況,連帶著虞微也一同遞了邀請函。
畢竟他還有一個小兒子,上個雙重保險總是好的。
虞微倒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這麼奇貨可居了。
方馥是借著裴行遠的光來?的,自然也以為虞微是薛逢帶來?的。
先前從男友那裡聽說了這位趙老總想和薛家聯姻的意圖,自然以為為了避嫌,總不至於?還帶著自己的情人赴宴。
以她對虞微的瞭解,也不像是那種為了爭風吃醋強要?來?這種地方丟人現眼小家子氣的女人。
她自然而然地以為這位薛公子其實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相親局公然帶著情人上門挑釁,簡直就是渣男中的渣男,當即看著虞微的眼神從驚詫變成了同情。
不遠處正在同幾位長輩應酬的薛公子突然微微皺起眉。
「怎麼了?」有人問?他。
薛逢強忍下鼻腔中莫名上湧的癢意,面?不改色地搖搖頭:「沒事。」
虞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朝她碰了碰酒杯:「有人邀請,我?就來?了。」
方馥說:「哦,邀請,我?懂的。但是他們這些有錢人……」
她想說點什麼要?好自為之?不要?以為薛公子一定會娶你進門其實大家都只是有錢人婚戀play中的一環云云,但是腦子一轉又?想到這個死女人之?前還當眾把?臭抹布自己的嘴裡,更可氣的是還狠狠羞辱過自己對香水的品位,簡直不能忍,當即把?一些即將脫口的勸告吞回了肚子裡。
看著虞微的眼神從同情又?變成了幸災樂禍:「哼,聽說這位趙小姐眼睛裡一向容不得沙子,有些人要?有好戲看了。」
虞微當然不會錯過方馥的轉變,只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方馥平時演戲眼神變化要?是有現在這麼靈動估計早就可以擺脫花瓶稱號了,懶懶地應付了一句:「是啊是啊好期待呢。」
把?方馥氣得臉色鐵青憤憤地走?開了。
虞微看著她氣沖沖地走?向自己的男友,抱著裴行遠的胳膊甜膩地撒嬌,估計是在抱怨著什麼,虞微從她的口型裡看出了自己的名字。
裴行遠低頭哄了她幾句,隨後抬起臉來?那雙帶笑?的桃花眼和虞微對上了視線。
虞微一陣惡寒,連胃裡都一陣翻湧。
她放下酒杯,試圖找個無人的角落清淨一下。
不遠處被淹沒在一堆人裡的薛逢,身邊還站著一位穿著湖藍色長裙的女人,鴉色長髮盤高在頭頂,粒粒珍珠在發間像是錯落的繁星。
男帥女靚,一對璧人,十?分般配。
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比她要?好多了,虞微往嘴裡塞了一塊小蛋糕。
甜膩口感在口腔裡化開。
她忍不住皺眉。
一般人雖然不會在這種晚宴上專注吃零食,但是請來?的西?點師一定要?手藝精湛,做出的蛋糕造型精美主人才不會落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