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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七月後,晏啟山天天請吃。
傅真開始獨自看展聽戲,抽雪茄,喝好酒,去五星酒店吃便餐,但是忙起來也能連續幾頓茶泡飯配腐乳。
阿麗說她就像鮮花,就像蝴蝶,用最揮霍的方式,消耗著最美的年華。
其實傅真自己也清楚,她的生命好像大?火裡的一塊沉香。但她不在乎,她對阿麗說,「也許每個人命運早有劇本?,我?們只是完成一遍。」
社會達爾文?主義教會她,贏者通吃,弱者活該。
她沒有後路可以?退。晏啟山也是。
到了七月中旬,隨著奧運臨近,人們漸漸走出災難的陣痛,而傅真也終於完成了自己的蛻變。
剛遇到晏啟山時,她美得平淡、柔和、清淺、易碎,袒露慾望,像是葛薇龍懵懵懂懂地走出第一爐香,來到現代都會。
遇到晏啟山後,她猶如一顆褪去筍衣的春筍,勢如破竹地成長。
原本?稍顯天真的嬰兒肥也在病痛和陰霾裡消失了。
如今她氣定神閒、恣意自我?,跳脫規則,完美糅合冬與春冷冽隱秘的氣質。單薄的身形像冬天裡的一棵樹,純真妖媚的神情像春風解凍後霧氣瀰漫、幽綠如藍、波光透亮的湖。
她也並不刻意蠱惑,而是一種很有特色的令人過目難忘,自發耐心閱讀品味的美。
晏啟山開始會在床上?皺眉兇巴巴的邊入邊叫老婆。
傅真有種清醒的自知。她明白這也許只是情&039;趣,根本?不代表什麼,但依然選擇相信起碼在那?一刻他是真心的。
晏啟山平時不怎麼上?網。時隔一週,晏啟山給她那?條s影片點?了個贊,並轉載。
這引來的更多的非議和關注,但她已經?贏了。
從那?以?後,她淡定退出這種無謂紛爭,不再參與虛擬社群,也不看新聞,只把網際網路當做收發郵件搜尋資料的輔助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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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雷雨轟鳴的夜晚,傅真下課後在西直門?公寓給洋蘭加保鮮劑。
練口語等約會的空擋,她接到電話,晏啟山臨時在王府井請朋友吃飯,叫她趕緊過去。
她頭髮用金屬抓夾一抓,匆匆換上?月光白重磅三醋酸掛脖露背禮服裙、月光白母貝耳墜,月光白探戈鞋,拿腮紅掃了掃眼?尾臉頰,塗點?口紅直接出了門?。
路過夜市攤時,有年輕女孩兜售iria haskell 琉璃珍珠項鍊耳夾套裝。雖然是原材料特別廉價的人造時裝珠寶,但看起來真的特別奢華靡麗。
傅真買下了它,以?商店櫥窗為?鏡子,認真地戴上?。
這一幕剛好落到其他也要去參加飯局的白骨精眼?裡,傅真不認得她們,但她們知道?傅真。
券商女分?析師出門?在外個個珠光寶氣,自認擁有的一切全靠自己奮鬥,多少有些傲氣,三個人彼此交換眼?神,嘲諷地笑笑,並不打算上?前打招呼。
飯莊叫京雲縵府,牆壁用赭黃真絲做隔音軟包,裝修得活像乾隆琺瑯彩鎏金大?花瓶。
傅真拾級而上?,站在樓梯口隱約聽見包廂裡的動靜。
裡頭琵琶淙淙,偶爾夾雜著一些萍水相逢的交談。但其中有個聲音特別嬌矜風情:「啟山,我?剛才看見她了。你說說,她到底哪裡比我?好了」
第43章
真有?意思, 剛才不還標榜自己是不靠男人的獨立女性麼?
傅真上前推開門,反手隨意撥了撥垂落腮邊的碎發,朝那個細長柳樹枝身條兒、雨中蜘蛛蘭似的漂亮女人抿嘴一笑, 「你知道嗎,我從?來?不問?這種問?題。」
「我沒別的意思, 是隻是隨便?問?問?。」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