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為什麼?」
「他們當我死了。」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夏小滿掩蓋著心虛,試探著問,「那你還記起別的了嗎?比如你是怎麼來到我家的?」
周聿白故意逗他:「依稀記起一點,好像是有人將我打暈,你知道是誰嗎?」
夏小滿往臥室走,走的時候沒注意前面的椅子,直直撞上去,「不知道,我去睡覺了。」
周聿白看他揉著膝蓋走路,上前拉著他坐到那兩張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舊沙發上:「腿撞到了,痛嗎?」
「不痛啊。」
撞的聲音這麼大哪可能不痛,周聿白拉起他的褲子,夏小滿的腿上布滿青青紫紫,時間久遠的退成褐黃色,周聿白按著他小腿不讓他躲:「給你上點藥,有藥油嗎?」
「不用上,真沒事。」
「腿上的傷都是撞的嗎?」
夏小滿躲不開,只覺得被他抓住的小腿一陣酥麻,「難免磕碰,很正常的。」
周聿白揉著夏小滿的腿,很奇怪,有種想要保護夏小滿,讓他不要受傷的衝動。周聿白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心腸軟的人,更沒有英雄情節,也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但他就是想要夏小滿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見周聿白沒說話,夏小滿的手摸過來輕推他肩膀,「真的不痛,你怎麼不說話了?要不,我唱首歌給你聽?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他們活潑又聰明,他們調皮又靈敏……」
「夏小滿,」等他唱完,周聿白故意逗他,「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唱歌很難聽。」
「怎麼會,師傅說我唱歌很好聽。」
他的聲線偏少年音,簡單的兒歌被他唱出空靈的感覺,宛如站在山谷聽到藍精靈的歡笑聲。
「逗你的。」周聿白撩起他另一條腿的褲腳,另一隻腿傷痕很多,替他擦好藥油。
隔天,周聿白從馮師傅那裡要來夏小滿的病歷及超聲二維影象,拍下發給魏鐸,讓他緊急掛個專家號請醫生看看超聲影象,魏鐸再次發出疑問:「你在那邊有朋友?」
「剛認識的。」
中午,魏鐸給出回覆:「拍的看不清,醫生說要看原片。」
周聿白約魏鐸晚上在上次的老地方見。晚上,魏鐸如約趕到奉城,一下車便問:「到底誰的片子,讓你冒著暴露的風險也要讓我過來。」
「一個收留我的人,說來話長,總之,我希望他的眼睛能恢復光明。」
簡短將夏小滿的情況概況,魏鐸聽完,點頭:「我已經在託人找專業教授了,你的事怎麼樣了,周家的事我打聽不出來。」
周聿白這幾天一直盯著公司動向,深夜用父親的帳號登入集團內部系統,他用的很小心,退出時會清除登入痕跡,沒有人會懷疑董事長的帳號有問題,越危險,越安全,利用後臺得知周成宏擬任命為總經理助理,正在流相關流程。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周聿白倒是淡定,到現在的情況急也沒用,「有紙和筆嗎?」
「車裡有。」
他們回到車上,魏鐸開啟車頂燈,看著周聿白在紙上寫寫畫畫,「你畫的是什麼?」
前面畫著一個丁老頭,紙的末端寫著:「天冷吹風扇,天熱穿棉襖」。
周聿白將紙遞給魏鐸:「你拿著,去周家別墅找劉伯,他看到字條就知道是我。」
這是周聿白跟劉伯之間的暗號,小時候周聿白總被罰,劉伯會給他唱自己編的小曲,其中有兩句正是「天冷吹風扇,天熱穿棉襖」。
劉伯在周家幫襯十幾年,周聿白還沒出生他就在,小時候周聿白沒人管,大部分時間是劉伯照顧,有一件劉伯半夜突發疾病,那晚剛好周聿白睡不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