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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完他鑽進一條小道,山城名不虛傳,山即是城,城即是山,周聿白鑽隨意往一條小道跑,等他消氣後想返回,發現他人已在一座地下城,找不著路的他蹲在路邊數著石頭,一個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蹲過來陪他一起數,說要帶他去找他的父母。
周聿白向小男孩描述著酒店的外貌特徵,男孩拍著胸口說包在他身上,一定將周聿白安全送達。
他們沒有坐車,小男孩拉著周聿白的手帶他抄近道,一直走到廢棄鐵藝工廠,他們坐在一塊被太陽曬得發燙的鐵格網上,周聿白到現在還記得鐵格網上的圖案是四葉草,儘管燙屁股,但他們太累了,只能坐在鐵網上休息,後來,他的父母帶人找到他們,等周聿白想道謝,男孩已經站在路口沖他揮手說再見了。
「好了,應該沒刺了,你自己摸摸感覺下。」夏小滿打斷周聿白的回憶。
「嗯,沒有了。」
夏小滿又戳了戳他的四葉草疤,「聽說現在的醫學能去掉這樣的疤痕,你為什麼不去掉?」
周聿白假裝睡覺,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不想去掉,就是在那一天,那天回酒店後父母因為孩子走丟的事相互指責繼續爭吵,也就是那天,周聿白從他們的爭吵聲中知道父親在外面有個孩子,且母親一直知情,那道疤時刻提醒他,他們的家有多「假」,提醒他不要奢求家庭和睦。
「睡著了?好吧,那你好好躺,不是,好好趴著,我去做飯。」
晚些時候,周聿白髮資訊給魏鐸,告訴他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魏鐸那邊進行的同樣順利,周聿白盤算著時間,不出兩個月他將正式殺回運城。
第一個晚上週聿白幾乎整晚沒睡,被刺傷的地方又痛又癢,夏小滿聽到動靜,起身找出一罐綠色藥膏:「擦點藥吧,清涼解毒的,還能止痛。」
周聿白接過小罐,沒有生產廠家,沒有生產日期,「這藥哪來的?」
「就是綠藥膏,師傅收藏了很多年的,你放心,可以用的,我受傷的時候都用這個。」
「好。」
剛要動手擦藥,夏小滿接過罐子:「我幫你擦,你別動。」
「你看不見怎麼擦?」
「你屁股都被我摸熟了,看不見還摸不著嗎?」
一句話懟得周聿白臉色五彩繽紛,「夏小滿,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稍微有點害羞,或者是收著點?」
「我說的是實話啊,怎麼了?」
再多說一句周聿白害怕自己會氣死,「什麼屁股不屁股的,說這些隱私的時候你至少要矜持點。」
「就我們倆在這裡,矜持什麼 ,好了,擦好了,感覺怎麼樣?」
「涼涼的。」
夏小滿打了個哈欠,爬到床上:「那睡吧,困了。」
周聿白趴著,努力讓自己忽略痛感,安靜沒兩分鐘,床上的夏小滿驚坐起身:「你買的肉丸呢?」
「夏小滿!」周聿白氣到更痛了,「還惦記著肉丸呢?」
夏小滿躺回去,嘀咕:「那不是你沒嘗過想讓你嘗嘗嘛……」
隔天一早,周聿白是被癢醒的,屁股像是失去知覺,又麻又癢,一度蓋過痛感,反手摸了摸,像個膨脹的大麵包,他叫夏小滿:「夏小滿。」
夏小滿從廚房走過來:「怎麼了?」
「用手機拍下我後面,我看看。」
夏小滿在圍裙上擦了把手,摸過手機蹲到周聿白旁邊:「是怎麼了?」
夏小滿拍照也要先用手確定位置,手與周聿白屁股的面板剛一接觸,夏小滿也察覺出不對勁:「怎麼這麼硬啊,好像長滿疙瘩。」
周聿白看過夏小滿拍的照片,嘆氣:「過敏了,這下不去醫院都不行了。」
夏小滿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