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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嶼落擦著濕潤的頭髮到陽臺曬衣服，雖然距離很遠，但戚遊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溫嶼落。

他忙拿出手機放大十幾倍偷窺，拍了幾張模糊的身影，溫嶼落回屋了，還把窗簾拉的嚴嚴實實。

戚遊放下手機，嘴角淺淺一勾。

看來安全意識不錯。

他心滿意足地帶著幾張連臉都看不清的照片開車走了。

今晚能做個好夢了。

·

週六，溫嶼落給自己放了個假，抱著幼幼多睡了會。

九點，他洗漱完畢，獨自吃了早餐。

幼幼昨晚折騰的比較晚，還睡的香。

門鈴響，溫嶼落還以為是劉阿姨，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去開門。

「劉……阿……」

姨字還沒說出口，溫嶼落噤了聲。

戚時身材高大，威嚴的氣勢能讓普通oga發怵。

但溫嶼落不怕他，眯了眯眼睛，問道：「戚董？你怎麼找到我家裡來了？」

戚時的表情有些奇怪，比溫嶼落之前見到時柔和了些，卻也彆扭。

「這個小區價位蠻高，不太好出售，最近一個月只有一位戶主搬進來了，我稍微查了查，姓溫。」

「……」

溫嶼落不太高興，「戚董查我？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戚時清了清嗓子，道：「研究所一別，我回去後把你的話反覆思考，更堅定了我要跟溫孟合作的決心。」

「所以我連夜讓經營部改了合同。」戚時看了眼屋內，「能進去聊嗎？」

溫嶼落頓了一會，「今天週六，不談工作，戚董執意要合作，麻煩星期一去研究所找我。」

他剛要關門，戚時摁住了。

戚時表情無波無瀾，只是輕輕抵著，便讓溫嶼落推不動了。

父子倆臉皮一個比一個厚，都喜歡堵門。

溫嶼落眼角倏地繃緊，「您這是什麼意思？」

戚時道：「說實話，今天來找你，不僅僅是為了合作的事。你也知道，我只有戚遊這一個兒子，可他不爭氣，快三十了還不結婚不要孩子，我年紀這麼大了，看見別人兒孫滿堂也很羨慕，上次見到幼幼……實在是喜歡……」

鋪墊了這麼多……說白了就是想見幼幼。

溫嶼落看戚時不達目的不罷休，不想跟他僵持了。

他妥協，往身旁側了側，「進來吧。」

戚時如願進到屋內，環顧四周，房子不錯，亮堂有陽光，不會委屈了他的小孫子。

「需要換鞋嗎？」

「不用，」溫嶼落請他坐到客廳沙發上，「沒有多餘的鞋子給戚董。」

戚時一皺眉，試探道：「家裡就你一個人？子的父親呢？」

「……」

溫嶼落倒了杯水推在他面前，道：「死了。」

「……？」

戚時重複：「……死了？」

溫嶼落沒義務跟他說太多，請他進來也只是想儘快把他打發走，速度轉移了話題：「合同給我看看吧。」

戚時不動，還在問：「子的父親是誰？」

溫嶼落皺眉，忽然意識到什麼，他保持鎮定，「一個不起眼的人罷了。戚董，合同您還讓我看嗎？」

戚時看套不出什麼，這才從公文包裡拿出來一份嶄新的合同遞給溫嶼落，道：「你當時在研究所說的那番話很有意思，我琢磨透了，並補了微光的研究理念，很精彩。這份合同不會限制微光的價值，並且長期有效，以後如果你還有其它實驗，戚氏無條件投資。」

溫嶼落狐疑地把合同大內容看了一遍，問道：「……戚董擬一份必會虧本的合同，就為了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