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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執閉眼躺回去。
銳意的生意黑白皆有,他與方暢不過是棋盤中較為賺錢的部分。
方暢懂得經營關係,有分寸。在俊深倒之前賀執就聽過方暢的名字。
狐朋狗友們與方暢來往緊密,喝酒也會帶上,為的是興頭到時,能叫幾個懂事的來玩。
陪酒玩骰子有方暢的身影,等聚會再進一步,方暢和他的人就會銷聲匿跡。方暢接下的藝人,大部分賺了一筆錢,付清違約金之後遠離了這個圈子。留下的也都小有成就。
賀執不知道劉明德這次撇開方暢是針對誰,但方暢能說出這種話,代表著他已經有了別的想法。
「我知道了。」賀執說,「正好嫌你煩,不算壞事。」
「賀執……你早晚死床上。」方暢「關心」地拍著賀執的肩膀,發出的聲響巨大,明顯帶有私仇。
賀執拍開方暢,揉著肩膀:「人化妝師好不容易糊上的粉,拍沒了你去賠她錢。」
第50章
方暢的手勁只在賀執肩膀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紅印子。賀執更換服裝時,被道具老師暗裡看了好幾眼,眼神逐漸曖昧。想來腦補了不少他混亂的私生活,裡面指不定還有周沉的身影。
賀執懶得解釋,風波結束,疑慮和偏見總會存在。
方暢問他是為了周沉還是一時衝動,才把腺體病搬到檯面上,賀執撒了一半的謊。
通常來講,獵物越有自知之明,處地越孤立無援,獵人越開心。他的處境越被動,越孤苦無依,周沉應該越滿意。
賀執認為周沉放任輿論不管,打得也是這個主意。然而周沉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賀執疲累地吐氣,揣摩僱主的心態太過耗費心神,更別說僱主還有醫學意義上的「精神病」。
蕭正陽回來時帶著兩人一狗。據說因為孫博弘工作忙,已經有兩周沒好好溜過狗了。蛋蛋在外面跑得撒歡,鄭元和孫博弘在後面緊追緊趕,狗追上了,人丟了。不得已在群裡求救,等到了當時在附近的蕭正陽。
金毛品相與照片裡相差無幾,蕭正陽陪著蛋蛋玩了一會,很快獲得金毛的心。
蕭正陽用半根牛肉棒一路把金毛騙到導演椅旁邊,繫好狗繩,拍拍狗腦袋:「乖,一會帶你去慶功。」
周沉攔住狗繩,把蕭正陽手裡的半根牛肉乾丟進金毛嘴裡,「帶誰去慶功?」
「昨天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蕭正陽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牛肉乾,在蛋蛋面前晃了晃,塞進周沉手裡,「一會餓了就找這個叔叔,知道嗎?」
金毛聽不懂人話,但看得清牛肉乾,老老實實在導演椅旁蹲下,眼睛濕漉漉地望著周沉。
周沉和金毛對視,丟出去一根牛肉乾,舉起喇叭:「開工。」
陰濕小巷裡,童婉微狼狽地前行。
她手裡攥著不斷閃爍的手機。大雨傾瀉而下,螢幕模糊不清,跳動的聲紋被水幕扭曲,
盛大雨聲蓋過通話語音,童婉微將螢幕緊緊貼近耳朵:「我到了。」
在她的面前,逼側小巷的盡頭,是一片空曠的廣場,。鼓動的風與捲起的浪伴隨雨聲襲向小巷的出口。
童婉微倚靠牆壁,制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隱隱約約露出手臂上細密的傷疤。
「我知道你是誰。」童婉微握緊手機,脊背緊貼水泥牆面,左手摸向後腰的槍,「你的提議很有趣,不過交易總要有來有往,現在聽聽我的條件吧。」
「我要見到你,柏雲陽。」
電子螢幕上,屬於耳語者的聲紋寂靜,童婉微情緒緊張,害怕錯過任何一點異動。
「右方。」
電話隨之結束通話,童婉微向右側望去。
雨幕中,一頂黑色雨傘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