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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姜梔欲言又止的模樣,商池知道她在顧忌他的感受。
他開口把她想說的話接了下去,「希望我不要處置他?」
姜梔怔了怔,輕聲『嗯』了一聲,「畢竟我父親欠了他父母兩條命,他提的要求我做不到,但是希望能用別的方式彌補他。」
商池嗓音淡淡,「嗯,我明白。」
江祈年的存在,就如同一根刺,深入血肉裡,不會很痛,但時不時就刺他一下。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只能坦然接受它。
商池繼而沉聲道,「那公寓你有什麼打算?」
他這話問得平常,不知道為什麼,姜梔總覺得裡頭多少沾染了些醋味。
她現在最柔軟的地方在他手上,也不敢逗弄他。
怕惹他不高興了,他就變著法來『逗弄』她。
這還在車上,她可不敢刺激他。
姜梔乖巧道,「我沒什麼想法,你來處理就好。」
商池似乎很是滿意她的回答,手上的力道都放輕了,舒服得姜梔不由地輕哼了一聲。
商池眸底沉了沉,換了一邊取悅她,「給我說說,你父親那些事?」
他知道姜梔的父親是因何入獄。
能查到的都是面上的事。
對於姜梔父親這個人的品性,他並不瞭解。
商池這麼問,姜梔已經便已猜想到他的目的 。
她睫毛輕顫,指尖輕刮著他襯衫的面料,嗓音難得帶了些冷意,「入獄是他最好的歸屬,那些都是事實,他並不冤。」
商池很少見姜梔臉上會帶著恨意,他眉頭微蹙,「怎麼說?」
姜梔稍坐正了些,給他大致地說起了過往的事。
她自小就看見形形色色的人到家裡來,多少聽到一些事。
姜文確實是來者不拒的人,甚至稱得上是勢利。
他入獄了,是遲早的事。
相比這些,她最恨的是他對她母親的態度。
好的時候很好,差的時候也很差。
而且她知道,她父親在外面有很多女人。
小時候,她還看見過他帶女人回家,來刺激她母親。
不過母親似乎已經麻木了,絲毫不介意,晚上甚至把房間讓給他們,來跟她一起睡。
那夜,她是永生難忘。
他父親跟那女人的動靜大到清晰傳到了她房間。
而母親一直用手捂住她耳朵,不讓她聽到那些汙言穢語。
折騰到大半夜,那兩人終於結束。
父親卻並未滿足,氣沖沖地衝到了她的房間,把母親扯回了房間裡
她那時太小,根本無法跟父親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拉走,被凌辱
父親的暴戾只有她們母女知道,在人前,他是謙謙君子,好丈夫,好父親,是個極會偽裝的一個人。
在長期的精神折磨下,母親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
後來,在陰暗的地下室,了結了她的生命。
她小時候所有愛都源於母親,父親在母親在世的時候,還會對她關心一二。
在母親去世後,他對她便如同陌生人,說不上好,也不算差。
吃穿不缺,但情感極淡。
不過,在母親去世後,父親倒沒找過別的女人,反倒日日在家。
只是他的野心和貪念越來越大,最終露出了馬腳,被查入獄。
所以,看到江祈年給她的那些資料,她從不覺得父親是冤枉的。
說到這,商池把手從裙擺抽出,撫摸上她的臉,「你一直做公益就是為了給你父親贖罪?」
姜梔不假思索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