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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暈目眩,腦海里全是喬青黛的聲音,她的話語與她的笑容,以及一舉一動都無比清晰地迴蕩在左澤腦海里。
他才發現,這個少女好像不知不覺中住在自己心裡。
左澤被左牙牙一記直球打的措手不及,才恍然明白自己是什麼心思。
鄉下結婚早,十五六歲就開始定親,十八十九歲就有人結婚,到了歲數再去領結婚證。
左澤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他只是偶爾覺得那個人比一般的女同志漂亮、比一般的女同志會說話,比其他人更順眼。
只是覺得喬青黛太過柔弱,分外讓人擔憂,
這才時不時借著左牙牙的手送去一些兔子一些野雞,他在青山大隊中也是捕獵的好手,獵到了什麼東西總是忍不住多送一份給喬青黛。
喬青黛不好意思拿,發現實在拒絕不掉也只好在其他方面補償。
這些天除了這碗餃子,還有一些小點心、小藥貼。
少年開啟包得嚴實的碗,被裡面白花花的餃子晃了眼。
這餃子上面還帶著薄薄一層白麵粉,好像只等他燒開水下鍋一煮就能吃,
左澤走出堂屋看著山下那邊,他和村子人的距離不是這幾步路就能彌補的。
他身上的名頭讓他們一家都受人排斥、受人厭惡,若是喬青黛和他在一起,肯定會被人辱罵,肯定會被人說閒話。
她那麼驕傲那麼善良,就該燦爛地活在陽光下。
他又有什麼資格,將那受盡寵愛的人拉到地獄裡生活?
握緊的拳頭青筋暴起,心臟劇烈跳動預示著他的不甘,瘋狂的叫囂著去搶奪。
強大的理智剋制了洶湧而出的情感,他狠狠一拳砸在牆壁上。任由粗糙的牆磨破了他的拳頭,任由那刺骨的痛麻木自己的情緒,任由冰冷的理智壓制住那足以把他吞沒的感情。
他有什麼資格呢?
少年的悸動來得如此猛烈,卻又被人狠狠壓迴心底。但種子已經深深埋在心底,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受到雨水澆灌,從而生根發芽。
當顧嬸子帶著她的女兒蘭香來到喬青黛這裡複查的時候,蘭香的臉上已經白嫩光滑幾乎看不到痘痘的痕跡。
她的臉上滿是驚喜和羞澀:「謝謝青妹,因為你的藥,我的病已經好了很多!」
顧嬸子臉上也滿是激動:「是啊!青丫頭真厲害!這臭丫頭總算願意出去見人了!」
她女兒這些痘痘隨了她好幾年,讓她整個人都變得畏畏縮縮,小家子氣。
如今臉上的病好了之後,也能大大方方出去見人,也不像以前那樣看到人就想要把腦袋低到胸膛裡。
喬青黛檢查了一番,非常滿意:「很不錯,最近很遵從醫囑,好的習慣還需要保持。」
蘭香滿臉的激動,她也是個大姑娘了,最近在村子裡轉了幾圈,那些嬸子看著她白嫩的臉心思都動了,紛紛找媒婆上門說親,
雖然她有心儀的物件,但沒人上門提親就表示這個女娃在大隊裡不受歡迎,通常會被人議論。
就連她喜歡的那個物件,最近也時常找她說話。顧嬸子見蘭香滿臉的羞澀欲言又止,就知道兩個小女兒有小話要說。
她拿起一旁的帽子放下半籃子的雞蛋,還有底下壓著的幾毛錢匆匆離開:「青丫頭我要先去上工了,這丫頭就交給你了。」
「嬸子慢走,不要跑得太快。」
喬青黛看蘭香滿臉羞澀、女子懷春的模樣,打趣:「你要和我說什麼?」
蘭香扭捏著手指吞吞吐吐:「青妹,我想問要是以後我結婚了,臉上的痘痘會復發嗎?會傳給小孩嗎?」
「有一定可能性會遺傳,不過別擔心,能治。」
蘭香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