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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漸漸被感染,男人冷硬的五官柔和許多。
公寓還是上週他離開時的樣子,兩個藥盒隨意地擺在茶几上,旁邊是半杯水。看來紀臨再沒來過。
客廳沒開燈,宋景淮長腿交疊,靠在沙發上假寐。月光照在高挺的鼻樑,在鼻翼暈開一圈陰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密碼鎖叮噹一聲。
宋景淮立刻驚醒,盯著門口目不轉睛。
門開,燈亮。
韓晉進來了,身後跟著兩個工人,抬一株碩大的羅漢松。
韓晉見到暗處有個人影,還以為有賊,定睛一看,原來是老朋友,這才鬆了口氣,走過去問:「你怎麼在上海?前幾天叫你出來玩你不是沒時間?」
「合作方改了地點。」宋景淮興致缺缺,沒了剛才微妙的期待。
兩個工人抬著羅漢松進門。
「還是擺回陽臺,就之前那個位置,公 眾號 夢白推 文臺 我做過記號!」韓晉吆喝著指揮,又對宋景淮說:「上週末我有空,就把旁邊幾間公寓的盆栽都搬去讓園藝師修剪,你看是不是比之前更精神?」
宋景淮看不出差別。他注意到韓晉提到「上週末」,不由問道:「上週末什麼時候?」
「週六下午,哦,我還看見紀臨了,那小子,鬼精鬼精的,騙我是找耳機,當別人是傻子,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他那點小心思。」
男人臉色冷了三分,「你不喜歡他沒關係,至少放尊重些。」
「放尊重?」韓晉輕嗤一聲,在宋景淮對面坐下,「我正要找你說呢,你知不知道他都背著你做了什麼?」
宋景淮蹙了蹙眉。
韓晉給自己倒了杯水,翹起二郎腿神秘道:「紀臨背著你找了個經紀人你知道吧?」
宋景淮點了下頭。
韓晉說:「他那個經紀人,我找人打聽過,周世琛老先生的嫡傳弟子,和紀臨他媽是師姐妹,後來轉型做了幕後,在文藝界也算數得上名的人物。他有這麼好的人脈,早不找晚不找,偏偏在你給他找經紀人的時候找,你猜為什麼?」
宋景淮不知道。紀臨一點訊息都沒有透露給他。
韓晉呵呵冷笑:「那是因為人家的白月光,程家少爺打算娶他,他肯定得儘快跟你撇清關係呀。」
「咕隆」一聲,手中茶杯滾到地上,玻璃渣子四分五裂。
韓晉抖著濕漉漉的褲腿退開,埋怨道:「哎呀呀,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關鍵的我還沒說呢。」
宋景淮沉著臉起身,去廚房拿拖把,韓晉接過來隨便往牆角拖了拖,「玻璃渣子真難弄,算了算了,明天叫保潔。」
「你從哪裡聽來的?」宋景淮終於正眼看韓晉,問出今晚第一個問題。他極力壓制聲調,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
韓晉拿衛生紙裹褲腿的水,不緊不慢道:「還不是程斯辰他媽,前幾天和我姑姑打牌,打著打著就抱著我姑姑哭,說她那個好兒子程斯辰,堂堂一個教授,課也不教,跑去波士頓做生意,還和他老子談條件,說只要生意做成,就要和一個小明星在一起!你猜那小明星是誰?」
是紀臨。
「那樁生意挺難搞,程斯辰畢業就在學校教書,沒進入過社會,更沒接觸過商場,程母就沒把那個條件當回事。誰知道前段時間傳來訊息,說生意快成了。
說來也有趣,當年那個女人為了不讓程斯辰和紀臨在一起,天天派私家偵探跟蹤,還安排美女給他兒子下藥,以為終於把兒子掰直,結果人家一直就沒忘,給她氣得喲,頭髮都白了。」
「是嗎?」宋景淮垂眸。
身下月牙白沙發套被他坐得陷下去一塊。上一次紀臨就躺在這個沙發套上,張著嘴任他擷取,他們把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