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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躺好。」
見他進入工作狀態,林鹿清也不貧了,識時務地在治療臺上躺好。
「這次會不會疼啊?」林鹿清已經把第一次來時裝出來的高貴優雅人設忘乾淨了,見季宴禮過來後有些忐忑地問道。
後者已經戴好新的口罩和手套,並且坐到治療臺旁:「如果上次封的失活劑成功讓牙髓失活的話就不會疼。」
林鹿清立刻抓住漏洞:「那要是沒失活呢?」
季宴禮頓了頓,誠實道:「會疼。」
林鹿清:再也不吃甜食啦!蛀牙我恨你!!!
按照之前的步驟,季宴禮先是往她嘴巴里塞好能支撐她的棉花,然後俯下身用口鏡看了看之前封閉的地方。
也就十幾秒的時間,季宴禮便放下口鏡,眼神淡淡的望向她問道:「吃了硬東西。」
雖然是疑問句,但他話中卻充滿著確定的意思。
林鹿清眼神飄忽,想起前兩天吃帝王蟹時順帶點了兩隻大閘蟹,好像無意間就用右邊的牙齒咬了蟹腿
這都能看出來??
季宴禮一個眼神彷彿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麼:「能看出來。」
正當林鹿清要狡辯一下時,季宴禮輕飄飄轉移了話題:「時間會比較久,要把之前的封閉打磨掉,如果嘴巴累了就示意我一下。」
林鹿清說話不方便,於是便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見她明白後,季宴禮熟練地拆開一次性用具裝在儀器上,然後按開檢查一番機器的轉動情況,沒問題後才短暫關閉。
接著,季宴禮拿著湊到林鹿清嘴邊
看著這個可怕的帶著劇烈聲響的「鑽頭」又要「鑽」她了,林鹿清心顫顫的。
這時,她就聽見頭頂傳來季宴禮低沉緩和的聲音:「如果疼就舉手,我會停下來。」
林鹿清嘴裡塞著棉花艱難著說:「那我能拉著你的衣角嗎?我怕我反應不過來忘記舉手怎麼辦?」
季宴禮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然後默聲同意了。
當下,林鹿清就抓住他的衣擺緊緊攥在手裡。
季宴禮先是掃了一眼自己被圈住的衣擺,然後又看向自己的患者。後者正盯著他,兩人的目光便對視上。
林鹿清不閃不躲的坦然和他對視,後者卻很快的轉移視線,認真準備開始前的工作。
可能是林鹿清太緊張被季宴禮察覺到,所以在開始治療後,季宴禮彷彿隨時隨刻在關注她的情緒。
比如,她剛一閉眼,下一秒季宴禮就會問她:「怎麼了?疼嗎?」
其實林鹿清只是太無聊,想閉上眼睛休息休息。
再比如,她皺了一下眉,季宴禮能快速察覺到並立刻停手溫聲問她:「很疼?先停一下?」
其實林鹿清只是想起了第一次看牙的恐懼,害怕到皺眉。
他問了很多次,林鹿清每次都回答不疼。在接二連三的追問下,她那點兒緊張的情緒消失不見,於是誇口道:「真的不疼,你直接鑽吧。」
然而,她大話剛說了沒一分鐘,被「鑽」的那處突然一陣痠痛。雖然較之之前已經很輕了,但她還是瞬間紅了眼。
季宴禮很快察覺,把儀器停下。然後把她的臉轉向自己,皺起眉頭看了下牙齒的位置。
等他把禁錮住林鹿清下巴上的手放開後,才發現後者已經疼出眼淚。
季宴禮薄唇微抿,然後從一旁抽出紙巾遞給她。後者沒接,他便動作自然地拿著紙巾把她臉上的淚水抹去。
林鹿清帶著些哭腔,眼睛紅紅的看著他:「所以這就是牙神經沒殺死?」
後者點了點頭。
林鹿清茫然道:「那怎麼辦?」
季宴禮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