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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好起來吧?」梁迢溫聲追問。
「你還要很久嗎?」
良久,梁迢回答:「很快。」
林昭去聯絡檢查需要的儀器,向回也來了,他穿上白大褂準備器材的時候許方思越覺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向回發現許方思一直在看自己,又朝他笑了一下。
林昭發現氣氛有些沉默,主動找話說:「聽說你生病了?」
「有點感冒。」許方思回答:「前段時間……」話說到一半,想起來自己跟梁迢出去被拍到,似乎還因此給林昭添了麻煩。
說老實話,他不太明白林昭跟梁迢是什麼關係,印象裡靳惟笙好像說到過他們是。
「你們很早就認識嗎?」許方思問林昭。
林昭拖了張椅子過來坐在許方思跟前,像是準備好好說,許方思有點緊張,林昭先笑起來:「我們?」
「我和梁迢?」
許方思點點頭,林昭咂嘴:「感覺你沒有前幾次見面那麼好玩了——你緊張什麼?」頓了頓,「不會是因為我和梁迢的婚約吧?」
「他沒跟你說嗎?我們鬧著玩的。」
「鬧著玩?」許方思重複,雖說梁迢說過他們是各取所需互幫互助,但是林昭語氣中有一種自嘲,他覺得奇怪,認真看著林昭,林昭又笑了一下:「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我想救一個人。」
「進研究中心就是為了幫他洗清冤屈,但是我們家說出去好像跟梁迢他們是一個圈子的,實際上都是筆桿子一類徒有清高的虛名,所以進來了也沒人給我撐腰……也不會給我撐腰,哪怕我再努力、做出再多的成果也還是被排擠,職稱上不去,許可權也不夠,根本碰不到我想要的東西。」
「——然後我跟梁迢吃了幾次飯,被拍到幾次之後我提升許可權的申請就批覆了。」說得興起,林昭翹起二郎腿,漂亮的臉上哪怕嘲弄刻薄也讓人討厭不起來:「你能理解那種感覺嗎?滿腦子熱血一門心思就想救一個人,當時覺得自己可帥了,奮不顧身什麼都放棄了。」
「結果親近的人離開了,所有人都對我失望,為了救他眾叛親離,他們都覺得我是執迷不悟。」
林昭近乎單方面傾訴,本以為木訥的許方思不會發表意見,可許方思說:「既然是很重要的人,很想做的事情,就還是有意義的。」
「嗯?」林昭看向許方思,許方思表情認真:「能做成這麼難的事情,很厲害。」
林昭愣了一下,緊接著沒忍住笑了出來,眼尾有些抖:「要是做錯了呢?」
「可是當下做出決定的時候,你一定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也沒有辦法未卜先知,我們能做的只有盡力阻止和盡力彌補。」許方思說。
「彌補?」林昭重複一聲,許方思點頭。
林昭覺得許方思是在說風涼話,梁迢完全信任許方思,甚至願意為許方思放棄象徵身份的資訊素,許方思當然沒有這種苦惱。
「我還挺羨慕你的。」林昭純粹羨慕道:「什麼也不用想,梁迢保護你保護地那麼好。」
開解林昭的時候還有話說,提起梁迢,許方思沉默了。
向回準備好了,戴好手套走過來叫許方思躺到床上去,同時要林昭幫忙輔助操作儀器,向回拆封注射器的時候,許方思忽然想到他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了。
大腦在很短的一瞬間被潮濕黑暗的回憶充斥,甚至手臂傳來幻痛,許方思一把推開向回朝外跑去,待二人反應過來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
自靳惟笙對梁迢說他手上有重要物證之後他就被重點監管起來,到這一天,監視的人換了不知道多少批,問訊的人也換了又一批,他被二十四小時監聽,甚至藥物輔助、測謊儀之類的東西都用上了,居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