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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國成被罵得啞口無言,臉色漲紅。
大罵一透過後,俞修遠冷靜下來,「這事我知道了肯定不會不管,這幾年你也為村裡出了力,這事我不說出去,給你五天時間,怎麼做你自己知道。」
原本他是念在上次發洪水時,徐家出錢供大家共度難關,希望他能及時止損,改過自新,卻沒想到徐國成回去之後思來想去睡不著,不是愧疚和自責,是害怕和心驚。
在他眼中俞修遠就是一個狡猾虛偽的人,善於哄騙別人,不然他一個外來人居然還可以和他爭村長,一切都因為大家被他虛偽的表面給欺騙了。
離他規定的時間越來越近,徐國成徹底睡不著了,越想越心驚,他的話一定不可靠,他肯定會說出去,說不定還會告他。
夜黑風高,徐國成鬼鬼祟祟溜進俞家後院,躲在稻草堆後面,劃燃一根火柴,微弱的火苗搖曳著,照亮了他扭曲不甘的臉。
屋內很安靜,俞良正是高三最後階段,難得放一次假,一家三口剛剛吃過團圓飯睡下,渾然不覺危險的降臨。
火柴從他手中墜落,火苗由小變大,火勢漸漸蔓延到房子。
徐國成最後望了一眼寂靜的房子,轉身隱入黑夜中。
他躺回床上,聽見有人喊:「起火啦!」
隨後是哭聲喊聲吵鬧聲,他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伴著這聲音安然入睡。
謝燕珏咬著後槽牙,手指攥拳,手臂青筋暴起,一想到殺人兇手居然還假裝大氣同意出俞良父母的棺材錢,他就血壓蹭蹭往上飆。
村長繼續說:「修遠確實沒告訴過別人,他是真心想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是剛好那天要去村委有事無意聽見他們吵架,沒想到他不僅沒認識到錯誤,還、還……」
村長掩面哭出聲,「我對不起修遠啊,讓他這麼好一個人活活被燒死,兇手還逍遙法外。」
「我去報過警,但沒有證據人家難得跑,徐國成又和趙勇他們勾結一夥,我實在沒辦法啊。」村長乾枯的手緊緊抓著謝燕珏的手臂,「小謝我知道你和我們不一樣,我沒辦法的事你說不定行,當初把你安排在俞良家也是有私心,你幫幫他吧。」
村長跪在謝燕珏腳邊,一下下磕頭,淚流滿臉,「修遠不能就這麼死了啊,你幫幫他吧,幫幫俞良吧。」
謝燕珏將村長攙扶起,烏黑的眼眸中滿是冰寒之意,「您放心,這事我管到底。」
木門被開啟,金燦燦的陽光照亮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真相也一同天光大亮。
徐國成因疑似縱火罪和蓄意殺人罪被帶走,雙手被銬住,路過俞良時腳步微停,目光複雜。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爸爸媽媽?」俞良一邊哭一邊咆哮道,最後往後退一步倒在謝燕珏懷裡,喃喃著,「到底為什麼?」
徐國成神情凝重,嘴巴微張。
謝燕珏上前一步擋在俞良面前,給刑警支隊隊長使了個眼神,他馬上催促道:「幹什麼,趕緊走!」
俞良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呼吸越來越急促,突然兩眼一白向後倒去。
「俞良!」
謝燕珏抱起他,「醫生!」
俞良再次醒來是晚上。
他眨了眨眼,目光呆滯盯著窗外,眼淚自然而然從眼角滑落。
爸爸媽媽居然是被人害死的,他居然還認賊作父,他居然還對兇手感恩戴德。
他舉起手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這一巴掌用足力氣,扇得他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卻比不上心口的疼,「爸媽,是兒子不孝。」
又是一巴掌,眼淚砸在手背,「我居然認兇手做父,是兒子該死。」
他同意娶徐梅,同意認徐國成當老丈人,正是因為想讓父母入土為安,結果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