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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剛路過對面的座位的時候手就被人抓住了。

段景琛輕輕地晃了晃溫頌年的手臂：「學長，不能浪費食物。」

溫頌年上齒咬著下唇，半低著腦袋固執地在原地呆站了一會兒……

接著又乖乖地坐回去了。

坐回去之後的溫頌年化羞憤為食慾，一直在埋頭吃東西。

段景琛倒是沒特意攔著,只是適時地提醒：「學長現在吃這麼多,過會兒回宿舍記得不要那麼快上床窩起來,對消化不好。」

溫頌年往嘴巴里塞小香腸的手一頓，氣到在桌子底下踢了兩腳空氣：「段景琛，你不許再說了！」

「好吧。」段景琛拿溫頌年向來是沒辦法的，他見狀也只好想辦法轉移話題。

段景琛的視線再度流轉到一旁的「戀愛調查報告」上。

半晌，他終於問出了那個讓自己耿耿於懷的問題：「學長，我在你坦白心意的時候沒能回應給你對等的感情,你有感到失望嗎？」

溫頌年在聽完這個問題之後便抬起頭盯著段景琛，只是嘴裡還在忙不迭地嚼著香腸。

等連忙把東西全部都嚥下去之後,溫頌年才不解地問：「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對等呢？」

「因為我當時說我不知道自己感情到底算什麼……」段景琛眉頭微皺,言語間還有著些許糾結。

「可是，」溫頌年從自己的碗裡又夾了一塊羊肉卷塞進嘴裡嚼,「你不是已經很努力地在向我描述你的內心了嗎？」

段景琛看溫頌年說話的時候沒來得及吞下去的湯汁從嘴角流了出來,連忙起身抽紙，越過滿桌的食物去幫他抹嘴巴。

溫頌年仰著頭等段景琛給自己擦完嘴，才繼續道：「如果只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就要求你也必須喜歡我，我覺得這其實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

段景琛愣了愣,坐回位置上不說話了。

溫頌年歪著腦袋又想了一會兒：「如果你當時在跟我提出要在一起之後，沒有向我坦白你對我真實的感受，而是騙我說你不知道在某個瞬間已經喜歡上我了，等我未來發現你只是為了挽回我們的友情在說謊的話，我就會很生氣很失望。」

溫頌年瞥見段景琛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感覺自己似乎可能知道了之前段景琛在面對告白者的來信時，為什麼會下意識地選擇不拆開直接退回。

可能是由於段景琛沒有什麼安全感的原生家庭，他好像把「回饋」這件事情看得太重要了。

相比對每位來告白的人都要掏心掏肺地卸下所有防備坦露自己最私密的事情，情書一遞一還而不過分了解其中的感情，或許這種舉動更能減輕段景琛的社交壓力。

溫頌年不由得皺起眉頭。

那他前段時間在替學妹轉交情書之後，擅自要求段景琛一定要拆開檢視，還斥責他不尊重人，會不會、會不會在無形中其實給段景琛增添了更多的負擔呢……

溫頌年說不上來。

可是、可是完全不理睬他人告白的勇氣也很不好啊……

溫頌年猶豫著去看段景琛，發現他這會兒已經又拿起筆在「研究報告」上寫字了。

「你寫了什麼？」溫頌年開口問。

「第二大點，不能欺騙學長。」段景琛頓了頓，補充道，「然後第一大點後面括號，補充學長需要段景琛照顧。」

溫頌年不樂意了，搞得他跟什麼小孩子一樣還需要特地照顧。

「那你呢？」溫頌年側著身子去看「研究報告」上的字樣，「你需要我什麼？」

良久，溫頌年看段景琛一筆一劃地寫道：

——段景琛需要溫頌年存在本身。

溫頌年先是一愣，接著臉上好不容易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