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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他依舊紅著的耳尖,此刻的楊重鏡,看上去沒有絲毫波瀾,進行著無比自然的日常對話,說:「我去叫白以南給你拿衣服,你先等一會兒。」
話說完,他就安撫好了似的,轉過身要出門,如他自己所說,去找白以南。
逃離的意味實在太過明顯,季楠怎麼可能如他的意。他舔了下齒尖,淺色的眸子暗了暗,像叢林中發現獵物的豹。
「我不要,」他撇了下嘴,身子坐在那兒,手上卻誠實地攥住楊重鏡的手腕,緊緊箍著,不讓對方離開自己:「是因為我不好看嗎?所以哥哥不喜歡。不然的話,為什麼一直不看我?我是很難看嗎?」
真是個活祖宗,楊重鏡久違地感到頭疼。
他回憶起季楠磨人的功夫,幾乎能猜到,自己如果不順著他的意思,接下來的季楠的問題能有多讓人無言以對。
也的確如他所料,在楊重鏡否認,並用極其肯定的語氣說「好看」之後,季楠的反問隨即接踵而至:「可是你都沒看,怎麼知道好不好看?」
「哥哥,我們才剛剛在一起,你就對我沒有耐心了?
好大的一口鍋,扣的楊重鏡無處申冤。
他下意識地瞪大眼,張口想要替自己辯駁,唇幾番嚅囁,最後實話實說,乾脆又直白,帶點無奈的,裡頭的寵溺讓季楠格外受用:「你又在胡說了,我哪裡沒有看你?我只是有點不好意思,楠楠。」
「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楊重鏡憋了半天,最後半蹲下身,稍稍仰頭,頂著泛紅的臉,用哄著的語調和季楠商量:「這裡是醫院,寶貝。」
季楠爽了。
沒有哪個人不喜歡自己的愛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季楠更不例外。他俯下身,裙子的領口開得大,隨著動作而開出一大片胸膛。
「我是哥哥的寶貝嗎?」
季楠明知故問,漂亮的雙眸都是得逞的笑。他拉長語調,頓了頓,最後大發慈悲,決定不再撩撥楊重鏡,說:「好吧,那我們回家再說。」
回了家,當然就不只是說說了。
楊重鏡尚且憂心季楠的身體,不過憂心顯然是多慮,季楠身體力行地向他的哥哥證明瞭這一點。
他扔掉楊重鏡握著的手機,像只大型玩偶,黏乎乎地掛在對方的身上,言語和聲調都摻和著甜膩:「哥哥……」
楊重鏡被喊的,耳後小塊肌膚沒忍住抖動,起了雞皮疙瘩。
……
疤痕處生出的新肉最為敏感,往往是脆弱的。
楊重鏡哪裡還有心思去想那些疼啊痛的,雙手被生生扣著動彈不得,偏偏肌肉顫慄,又說不出一個「不」字。
……
慢吞吞的折磨才是最要命的,楊重鏡恨不得對方給自己一個痛快。
只是連抓都捨不得下重手,最後遭殃的只有那件暗紅色的短裙。
……
「輕點,嘶——」
可憐的布料如同被揉碎的玫瑰花瓣,綴到床底去。
……
「哥哥是我老公的話,那我是哥哥的什麼?」季楠彎著眼睛,聲音浸了糖,軟著嗓子拉長語調,問。
楊重鏡喉結滾了滾,還印著方才季楠咬出的紅痕,凌亂地遍佈在肌膚。配著低沉的笑聲,顯出幾分事後的慵懶和性感。
他偏過頭去,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瞼,渾身都透著要人命的荷爾蒙。
季楠趴在床上,單手撐著下頜,說話時的胸膛微微起伏,和楊重鏡肌膚相貼。
楊重鏡想了想:「你是……」
「是什麼?」
「——你是公主。」他指腹摩挲過季楠冷白色的手腕,很輕地笑了,啞聲道:「你是我的公主。」
季楠是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