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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白舒應該會入獄,判幾年還不知道。」季楠摩挲了下指腹,停頓幾秒,說:「楊天德也一樣,可能量刑會輕一點。」
「嗯,」楊重鏡點點頭,而後輕笑出聲,親了下季楠柔軟的面頰。
他倒是美人在懷,無心聽聞季楠口中的大事,彷彿自己父親和哥哥即將雙雙入獄這件事,還不如季楠乾裂的嘴唇更能引他注意:「本來就是違法的事情,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
楊重鏡淡淡評價,神色間的不在乎並非作假:「總歸是自己的造化,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你不恨他們嗎?」季楠問。
「沒什麼感覺,」楊重鏡搖搖頭,說:「我跟他們沒太多交集。恨也談不上,因為沒必要。」
他是真的釋懷,沒有賭氣,也並沒有大仇得報的得意,情緒波瀾不驚,連多的一個側眼都懶得分出去。
季楠心有餘悸,忽然覺得自己幸運。
如果楊重鏡對待自己也是這樣的態度,或許他再也無法回到對方的身邊。
他點點頭,沒再和楊重鏡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抬手指了下茶几上的水果切盤,說:「想吃。」
楊重鏡心領神會,用叉子餵到季楠嘴裡。
季楠比楊重鏡小心眼,楊重鏡不恨不在意,那他就替對方去恨。
他眯了下眼,很輕地舔過齒尖。楊重鏡不在意的話,於他而言倒是件好事。
那兩個情感關係淡薄的人,楊重鏡不管,大抵就是死在牢裡,也不會有人在意,多看一眼。
第107章 「合葬。」
紐西蘭的雪持續到了第二天,紛紛揚揚的,簌簌向下落。
季楠心裡裝著事,沒怎麼睡著。他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隨後下床,將窗簾拉開一條細小縫。
「不再睡會兒嗎?」楊重鏡揉了下惺忪的眼,半撐著身子,坐起來,迷迷糊糊地朝季楠說話:「天還沒亮呢。」
季楠轉過身,拉窗簾的手指緊了緊,莫名生出一種自己不好好休息,被家長抓包的心虛。
反應過來又覺得自己的心虛實在好笑,隨即將窗簾縫拉得更大了點,否認道:「天亮了的,你看。」
一片白雪皚皚,折射出冷白的光。楊重鏡不太適應地眯了下眼,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過了少時才逐漸適應,重新睜開了眼。
寧城的地理位置靠南,搬過去的這三年裡,楊重鏡沒有見過雪。除開一些單薄的雨夾雪,還不等雪花成型,就攜著雨水劃去,只剩下絲絲入股的濕冷。
上一次見到雪的回憶沾染著痛苦,所以他也往往不願意回想,有關落雪的記憶於是漸漸模糊。
他微微睜大眼,撐在床單上的手收緊些許,隨後緊接著下了床。
「好漂亮,」楊重鏡輕聲感慨。
季楠撩了下頭髮,極其幼稚地和雪花爭寵:「哥哥說我,還是說外面下的雪?」
「說你,」楊重鏡自然地朝季楠走去,仰頭吻了下對方柔軟的唇角:「你最漂亮。」
季楠真心受不住楊重鏡的情話,一籮筐一籮筐的,不要錢地往外說。分明是自己主動湊上去撩撥,最後的結果卻是他撩人不成反被撩。
他害羞的時候就愛撒嬌,藉此來掩蓋自己的不好意思,插科打諢一般,轉移楊重鏡的注意力,渾身上下都是柔軟,就差沒把肚皮掀開來,在他面前打滾了。
「出去玩嗎?今天。」季楠將頭埋進楊重鏡的脖頸,不輕不重地蹭了下,輕聲問:「你不是說想去看雪嗎?去逛逛?」
楊重鏡欣然接受季楠的提議。他攏了下季楠的衣領,撣了下睡得有些皺的襟口,說:「好。」
雖然是提出建議,實際上已經提前訂好了門票,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會有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