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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也是這樣。被劫的經過對於小小而言是她一個非常大刺激。尤其是我們不同程度受了傷,小小甚至差點為了替你擋了一刀而沒了性命。她不是忘了你,是她的自我保護意識選擇忘記那段經過。然而這段經過又經常出現在她的夢裡,成為她的夢魘。」
秦少莊想起了另一件事。季夏說她目睹了元承文虐殺ay的事。所以那天她說,「少莊,我又做了一個惡夢。」
「因為二孃因此事流產,我父親嚴令不能再聽到有關此事的半句,何園更沒有人敢說起。此事成了何園辛秘,想必箇中原因除了二孃和小小之故外,你也猜測到幾分。沒有人想她忘記,也沒有人願意她記起。」
場下唱著:一見公主盜令箭,不由本宮喜心間……威廉話至此轉停,留意到秦少莊一直用右手拇指來回刮著他的食指這個小動作。他不知道秦少莊聽進去多少,因為他表現太平靜了。秦少莊一直盯著臺上的女戲子看,威廉心裡介意幾分。
至於秦少莊,他一直在盤算何威廉。他是信何威廉的話,他盤算的是何威廉的目的。「可季夏再被劫的時候,她是很鎮定的?」秦少莊問。
「那是因為我給小小編了一段假的記憶才讓她覺得小時候被劫的事不過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畢竟土匪在平鎮也確實是十分平常。」
此刻時間點已經十分敏感了,更何況以何威廉對周季夏的感情而言,秦少莊至少得算是他的情敵。此番話語,他無疑是有在替季夏昭雪的意思。他到底是想讓自己念舊情護著季夏呢?還是在為何周聯盟挽留局面?何威廉從來都不是小角色,一個操持何家秘密生意的人,能簡單嗎?
「威廉,小小不是我一個人的軟肋。」秦少莊拿出一封信,上面寫著「to willia」。
「北平要變天了,你和司徒瑛很清楚。」否則怎麼會在這時間點上見外使夫人。「司徒瑛既然告訴我昨晚你們和外使夫人見面,想必你們也清楚美國方面要的是什麼。」秦少莊把信推到他面前。何威廉馬見信封已遭開封,心裡不悅。可當他看完信後已失了分寸,當著秦少莊的面把信紙揉作一團。
「信是小小在我離開奉天時交給我副官的,交代讓副官把信交給你。」秦少莊看著何威廉陰鬱的臉轉了幾分動容。
「信,我是看了,出於嫉妒。」秦少莊大方承認。「你怕我對周家,對小小不利說了這麼一番話。同樣,我也怕你和司徒一時被矇蔽,對小小和周家不利,但我更怕我們彼此猜度而失了理智和分寸,辜負了李先生平生志向。」
第46章 冬·身向榆關那畔行(11)
往事風卷,何威廉只覺心裡發痛。他凝視著信中的筆跡好辨別那是否出自季夏的手。
dear willia,
原諒我這不規矩的信,儘管你已多次要求我「dear」後不要跟任何中文。你曾問我為何不似別人來信那般稱呼你中文名?傻瓜,難道還有什麼比稱呼你「dear」更好嗎?而且,你又怎麼知道我這是怕與司徒重複呢。反正她一定是規矩之人。更何況,你已縱容我這麼久了。這些原本都是我的小秘密,但覺得今晚是應該告訴你這些了。
此信寫於無星無月的夜裡,於是字裡行間又多了幾分傷意。以前我總喜歡在月圓的夜晚寫信給你,就坐在晚香亭裡,借著月光和燈光,看著亭下小運河想著往事來給你寫信。我一直以為,月圓的時候,世間的情、事、人也該是圓的。雖然結果在我母親身上得不到證實,可我仍然願意相信它。哪怕你到頭來還是跟司徒結婚。
離開北平後,我是早已想給你寫信的,只是遲遲沒???有動筆。但你也透過電報得悉我的近況。倒不是心有慼慼,而是應了那句,「臨別殷勤重寄詞」。我怕筆耕笨拙,詞不達意。直到現在明白,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