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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好好好,好好好。」,老爹紅著眼眶,寬厚的手掌撫上我的腦袋,感嘆道,「以後小寶兒就是我的全部啦。」
那是我們從綿遠村搬到陽城後,老爹第一次做栗子糕的場景。從那之後,栗子糕就成了唯一一個我可以接受的甜品。
此時,我紅著眼眶看向手中的栗子糕,泣不成聲,「老爹老爹」
半晌,哭過後的我逐漸恢復了些理智。栗子糕,茅臺,毛尖,三種貢品,三個無字碑,季洧川的石碑,老爹紙團上又留有『季洧川』的名字。
這是不是說明,三個無字碑中的其中一個,代表的是老爹?!
我想通這一點後,有些不可置信地顫抖撫上離栗子糕最近的無字碑,為什麼,為什麼老爹的石碑是無字碑?為什麼會有人在三街祭奠老爹?
那這另外的兩人是誰?老爹除了認識蔣磊,還有別的我不知情的好友嗎?
我又望了望手中的栗子糕,忽然想到,老爹說這是他師父教他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中間那個大石碑,莫非這個季洧川,就是老爹的師父?
我被自己的猜想驚出一身冷汗,猛地站起來後退幾步,儘管這一年多經歷的離奇事件無不在向我表明老爹並非是他向我表現出來的普通農民工,可那終歸還是無由的猜想。
而現在,眼前的石碑冢,隱藏在三街地底下的祭奠老爹的無字碑,讓我無法再自欺欺人。
老爹,他在騙我,他一直在騙我。
我搖著頭後退著,眼淚一顆一顆地流過臉頰,忽然間腳下好似踩到了什麼東西,一下子被絆倒在地。
我麻木地回頭望去,絆住我的是一幅字畫,與其說字畫,不如說是將字裁剪下來縫在綢緞中。
我將這奇怪的綢緞拖出陰影,綢緞的字畫上,是瀟灑老成的行書,上面寫道,
『硝煙盡歿窮家子,自古寒門命分輕。一抔花環豈留世,三邊泉骨未遺名。』
我低聲讀著著詩句,不知怎麼地腦海中竟然自動搜尋到了這首詩,這是李升華的七律詩,名字叫《硝煙》。
「硝煙」,我喃喃著,「原來是這個硝煙啊,老爹。」
我放下綢緞,失魂落魄地站起身,目光又移向角落裡的顯示屏。
「我查查,查查季洧川是誰總該行了吧?」,我自問自答地朝顯示屏走去。開啟主機,不一會顯示屏便亮了起來,還是那眼花繚亂的熟悉介面。
我點開人名搜尋,將季洧川輸入進去,怎料竟然觸發了電腦的警告。
顯示屏上出現了巨大的紅色叉叉,『警告:您尚無相關許可權查詢黎七區以外的人名。』
季洧川不是黎七區的人?我有些奇怪,又生出了些欣喜,那是不是說明,老爹也和黎七區無關?只是單純因為這裡有人認識老爹,所以悼念他?
我望著重新變回人名搜尋介面的螢幕,又嘗試將肖宇輸了進去,結果出來相關一千多條資訊。
無語住了,他這名字確實有點太大眾了。
於是,我又在附加搜尋裡寫上了肖宇的身高,年齡和大致長相。
等待幾秒後,返回的竟然一整片空白!
隨後,顯示屏彈出來一個彈窗,『查無此人』。
我呆呆地立在顯示屏前,查無此人是什麼意思?不是黎七區以外的人名,而是查無此人。難道,肖宇不是他的真名?他也和老爹一樣,一直在騙我?
接二連三的認知讓我有些崩潰,我強撐鎮定,深呼一口氣,顫抖地將程匿的名字輸入了進去。
螢幕倒是很快就將他的資料顯示了出來。
『程匿,邱全仁之子,隨母姓。其父邱全仁為黎七區創始人,其母程沁眠,家世不詳,現生死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