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頁)
季白漆黑的瞳孔又暗了一分,覺得自己吞嚥困難,嗓子乾澀。
被帥氣的女弓手一箭穿心,似乎也是種不錯的死法。
想和江離一起去看海。
看她柔軟的發被海風拂起波瀾的樣子。
他嗓音沙啞:「你先歇一下,我先去倒兩杯咖啡。」
江離動了動脖頸,背部肌肉傳來輕微的疲憊和酸脹感。
她平時不愛運動,肌肉不足,又老是熬夜碼字,生活過得並不規律。
將手中的弓放在架子上,江離這才注意到陸瑤和魏楚已經回來了,沉默地並排坐在沙發上,魏楚不知道為什麼臉上帶了傷,左臉紅腫,還貼了好幾個卡通創可貼。
江離有些詫異:「你怎麼也受傷了?」
她看了眼一邊縮著腦袋玩手機的陸瑤,又看了看魏楚臉上的紅印形狀,大概心裡有了數。
「被椅子絆了一下,小擦傷,問題不大。」魏楚依舊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話說的輕描淡寫,「你一會兒要去打三十?」
「嗯,我之前沒打過三十米的箭道,試一下。」
江離猜到了陸瑤和魏楚是舊相識,但是她萬萬沒猜到,陸瑤跟魏楚動了手,還專門照臉上招呼。
陸瑤不是個容易生氣的人,至少在江離面前,陸瑤更擅長用撒嬌賣萌的手段拿捏別人,而不是使用暴力。
可她和魏楚的關係江離一概不知。
她能想到的合理解釋,是陸瑤有奇怪的癖好。
江離也不知道魏楚是喜歡被打,還是被迫被打,總之現在看來,魏楚更像是這段關係裡的受害者,臉上頂著巴掌印,還偏偏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江離雖然不喜歡暴力,但創作者的思維卻讓她下意識地腦補著旖旎的故事,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季白端著託盤從遠處走來,江離拿起其中一杯冰美式灌了一大口,焦香的咖色液體像給她的血液打上了一隻興奮劑。
江離覺得自己又行了。
她無奈地囑咐著陸瑤小心手臂,魏楚在一邊緩聲讓她放心,自己會盯著陸瑤不亂跑。
季白拎著江離的弓和自己的弓,先她一步走向了三十米箭道。
「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江離把自己和季白那杯咖啡放在三十米箭道前的小桌上,看著幽長的箭道,忍不住感慨,「之前路過還不覺得,現在一看三十米真的好長!我估計會瘋狂脫靶。」
「應該不會,你成長得很快。」季白將弓並排擺好,微調了弓架的位置,「我不喜歡暴力。看見魏楚的傷了嗎?他來射箭也有一年了,從沒跟別人發生過衝突,是個很溫柔的人。」
「回頭我說說陸瑤,打人確實不應該。」江離聽出了季白話中的意思,接著問,「你是因為這件事在生陸瑤的氣嗎?」
「是。」季白坦言,「對暴力視而不見,我做不到。」
季白的眼神依舊凌厲,微微側著臉,眉心聚攏,像是帶了疑惑。
稜角鮮明,心卻柔軟的繆斯,氣場足以威懾住任何一個過路的人,紛紛遠離了三十米箭道。
可能就是因為這份柔軟,弓手們才都這麼欣賞季白吧。
一個團隊總要有一個定心丸一樣的存在。
而季白就是那個連線著個性迥異的弓手們的人,江離在射箭的時候,也會下意識地向季白尋求幫助,等待季白耐心地講解,鋼琴老師的身份讓季白十分善於教授知識,語言簡潔通俗易懂。
江離突然又想逗逗季白,她吸著冰咖啡走向季白眼前,聞著好聞的綠檀香,笑眯眯地問道:「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魏楚是心甘情願的?你懂的,他有可能是受虐的那一方。」
季白錯愕地抬起頭,他確實沒想過這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