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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的身上是神聖光環的清冷味道,比江離那個荒誕不經的夢裡淡了很多。
想起了夢裡求而不得的畫面,江離就氣不打一處來,趁著季白轉過身調整弓箭的時候,江離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季白t恤後背的綁帶處輕輕一彈。
背脊處傳來拉扯感和輕微的疼痛,季白稍顯詫異地回過身看向江離。
繆斯好的眉眼與夢中如出一轍。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季白夢裡的那句質問。
江離看著季白眉下那顆暗色的小痣,啟唇問到:「今天晚上,我還能去你家看布丁嗎?」
季白愣怔片刻,沒有回答。
一心追求自由的海風又吹了回來,不知道這次,海風會為他停留多久。
「好。」
魏楚走到十八米箭道前時,季白和江離已經站在起射點處開始了射箭,季白早已換好了三聯靶紙,而陸瑤也跟著江離來了十八,正一臉不耐煩地整理著手中的護指。
看著江離這一身專業的行頭和手裡黑粉配色的頂配反曲弓,魏楚笑笑,沒有說話。
四個人並排站在十八米箭道前射箭的樣子,被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的笛聲飛和王一唯看了個正著。
「王哥,你看咱這混雙的隊伍,是不是可以組起來了?馬上就是省運會了,我看這次俱樂部是真有戲!」笛聲飛看著四人齊刷刷地拔箭,摸著下巴思考著比賽的組隊,「嘶……這魏楚是不是喜歡江離呀?我從俱樂部開業那天就在這兒射箭,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連續兩天都來箭館,有鬼,肯定有鬼!」
王一唯衝著笛聲飛的目光看去,樂呵呵地說:「你怎麼看見男女混搭你就激動呢?人家年輕人,容易玩到一塊去。再說,混雙那麼容易呢?隊友得有默契才行。季白每次看見江離都情緒不穩定,弓都快拿不穩了,我看啊,沒戲!」
笛聲飛點了點頭,思考了一番,突然抬頭:「不對啊,王哥什麼叫人家年輕人,我也是年輕人好嗎!」
王一唯低頭看了看笛聲飛隆起的肚子,笑著回:「對對,你也是年輕人,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
第二十九章 我也是瘋子,互相理解一下?
江離覺得,射箭總能讓她變得平靜。
拋開繁重無趣的工作,將目光定在靶紙的中心,轉動前臂形成直線,拉起弓弦找準靠位。
一個念頭的遊移,就能決定這隻箭的走向。
射箭這項運動,從始至終傳達給她的資訊,不是競爭,而是面對。
面對最真實的自己。
連續打出四個聚集的8環,江離習慣性的將目光落在了季白身上。
季白馬尾扎的很高,眼神平靜地像一汪墨色的深泉,額前垂下的碎發會隨著一支箭的發射輕微搖擺,弓隨著重力向下轉動劃過流暢的弧線。
每個動作都是極致的美感。
季白和魏楚在十八米射的都是三聯靶紙,一張靶紙上三個縮小的靶子,看上去比自己和陸瑤的靶紙小了太多。
江離收回了視線,重新將目光聚焦在自己的靶子上,抽出了一根箭。
陸瑤的心一直不能平靜。
靶紙上散落各處的箭直觀地對映出她的煩心事,一轉頭就能看見魏楚修長的背影和瞄準時的側臉。
現在的魏楚和從前的魏楚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相像的地方,這句話其實是騙人的鬼話。只要站在他身後看一眼他瞄準時的動作,陸瑤就看見了從前的魏楚。
乾淨的、輕透的、認真聽課做筆記的魏楚。
向著目標穩步前進的少年意氣。
改變的,只是歲月在他身上雕琢的痕跡。
時間對他來說好像格外不公平,逼迫著他儘早的成為了一個處變不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