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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淺燼一驚。
雖然今天是高強度的bo3,但平時排位和訓練早超過了這種強度,連裴宴之都是打了四年職業後才出現了腱鞘炎。寧厭還這麼年輕,突然的手腕疼,著實嚇了鬱淺燼一跳。
「怎麼回事?」
鬱淺燼拉過寧厭的右胳膊:「這個手腕疼?什麼感覺?」
寧厭他媽哪知道是什麼感覺,他危急關頭胡騶的。
「就……」
寧厭嚥了口口水:「碰的話有點疼,然後移動滑鼠也有點點疼。」
鬱淺燼深吸了口氣。
這倆打野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一個說著家裡有事兒在這跟自己追憶過去,一個打了四輪比賽就開始手腕疼。
「夏月溪,你……」
鬱淺燼頓了兩秒,思考這b水怎麼才能端平,然後道:「我陪寧厭去醫院檢查一下,之後再來找你可以麼?」
xixi靜靜地看著他,半晌沒有說話。
鬱淺燼以為他不高興了,這事也確實是自己不厚道,又道:「對不起,是我不好。等我陪他去完醫院立刻來找你。」
「你不用給我道歉,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xixi打斷了鬱淺燼的話,一貫輕快含笑的音線此刻卻是無比的平靜:「你去吧,不用再來找我了,他們還等著我喝酒呢,明天一早我就回家了。」
他的聲音太過平靜,好似一種認命的、寂然的、涼薄的、一潭死水般的平靜。
但鬱淺燼現在滿腦子都是寧厭的手腕,並沒有注意到的xixi的異樣。
「謝謝理解。」
鬱淺燼道:「一路順風,年後我去找你。」
xixi「嗯」了聲。
「那我們先走了。噢對,你剛說要給我什麼?」
xixi揚起了熟悉的那有點皮的笑容:「我又不想給你了。」
鬱淺燼:「……」
鬱淺燼:「行。」
xixi:「新年快樂。」
鬱淺燼:「新年快樂。」
他還下意識保持著剛才拉寧厭手腕的動作,xixi目送他們轉過身後,還是沒忍住「誒」了聲。
鬱淺燼停下腳步,回頭:「怎麼了?」
xixi說:「你還記得我們拿了冠軍後那個轉會期,我問過你的問題嗎?」
鬱淺燼:「?」
都他媽三年了,而且兩人那時候是隊友,xixi又是話癆,問過了無數問題。
鬱淺燼於是道:「哪個?」
xixi沉默了半晌,目光從鬱淺燼拉著寧厭的手處掠過,微不幾見吐出口氣:「算了。我又不想問了。」
「拜拜。」
鬱淺燼:「?」
他又看了xixi一會兒,發現這人確實不打算問了,才和寧厭繼續往基地的方向走去。
夜幕裡,xixi在原地站了好久。
直到鬱淺燼的背影再也看不見,他依然站在那裡,手搭著後備箱的開關。
這個時候沒有開啟,xixi突然有種預感,這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開啟了。
——哪個問題?
「鬱淺燼,你對同性戀什麼看法?」
「沒看法。性向自由。」
「那要是有男生喜歡你呢?」
「?」
「尊重但接受不了,我敬而遠之。」
於是xixi走了,他怕自己有一天忍不住會向鬱淺燼告白,兩人連朋友、隊友都做不了。
又或者,喜歡的人在身旁卻愛而不得,實在太過煎熬。
而且鬱淺燼是那種事業大於一切的人,他無數次透露過自己不會在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