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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
司馬淮不嗆他幾句就難受,插話:「你這思想覺悟就是不如人家讀書人。」
「!」
季溪作勢去打他:「你跟我半斤八兩,你可別嘲笑我!」
這兩人在這邊鬧著,其他人都習以為常了,紀一渝也拿過選單。
「點什麼?我靠,這家都是紅酒洋酒啊,有啤的沒?」
他翻到最後:「奧,有的,但是咋這麼貴,財務殺了我。」
鬱淺燼出聲:「沒事,今天隨便點,酒水我來買單。」
紀一渝:「?」
紀一渝:「!」
他快壓不住唇角的笑容,語氣卻還故作不好意思:「真、真的嗎?這不太好吧鬱神,我選的地兒還得你花錢。」
鬱淺燼瞥了他一眼:「那你花錢。」
「!」
紀一渝趕緊道:「那還是不必了,我工資還沒鬱少零頭呢。」
鬱淺燼:「」
紀一渝十分有眼色,立刻把酒水單遞給了鬱淺燼:「既然是鬱少請客,那就鬱少點吧,反正我土鱉也不認識這牌子。」
鬱淺燼:「行。」
他抬眸。
trg老隊員加教練組這幾位的酒量他還是很清楚的——都不咋滴,所以按著量點了三瓶紅酒,然後問鹿予言:「平時喝得多麼?」
鹿予言搖頭:「不怎麼喝。」
鬱淺燼又問寧厭:「你呢?」
寧厭撓了撓頭。
片刻,他低聲開口:「哥哥,告訴你個秘密。」
鬱淺燼:「嗯?」
寧厭:「哥哥猜下我眉間這道疤痕怎麼來的?」
鬱淺燼挑眉:「不是打架打的?」
他回憶了一下林小寒的描述:「是你1打多的戰績?」
寧厭:「不是。」
他聲音更低了,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道:「是我喝醉酒後摔的,還去醫院縫了六針。」
鬱淺燼:「」
鬱淺燼沒忍住,笑出了聲。
「懂了。」
他低頭去勾選單,道:「畢竟剛成年,小朋友還是得少喝點。」
然而鬱淺燼還是低估了洋酒紅酒的酒精含量,或者說,高估了這幫人的酒量,他已經點得很少了,但飯過半席,該倒的不該倒的都倒完了。
當然,也可能是西餐吃不太飽肚子,所以這幫人猛猛喝。
沒想到除了不敢喝酒得扛人回去的紀一渝和一直酒量最好也喝得不多的鬱淺燼外,最清醒的居然是鹿予言。
而且他喝得根本不算少。
在司馬淮和季溪已經夢裡lo八百來回後,鹿予言還睜著雙澄澈清醒的眸子,左叉右刀、小口地吃著餐後甜點。
優雅。
實在太優雅了。
酒量這玩意兒,真得看天賦。
和司機經理一起給這幫人扛回去後,鬱淺燼拉過寧厭的手腕,走上樓。
能看出這孩子是醉了,跟個提線木偶一樣,雙眼無神,得告訴他下一步該做什麼。
但還挺乖,不鬧騰不反抗,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就是有點黏人。
鬱淺燼開啟衛生間的燈:「能自己洗漱麼?」
寧厭點點頭。
「行,需要幫忙叫我。」
鬱淺燼轉身就要走。
還沒出門,他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哥哥。」
鬱淺燼:「?」
他頓住腳步:「怎麼了?」
寧厭耷拉著眼尾,語調委委屈屈:「哥哥不要我了。」
鬱淺燼:「沒有。」
寧厭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