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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啊。
鬱淺燼愁得擱陽臺抽半小時煙了。
嶽白歲走進來。
「怎麼樣?」
鬱淺燼沒回頭,問:「其他青訓ad有看上的麼?」
嶽白歲已經研究一天了,嘆氣:「沒有。」
鬱淺燼還是沒回頭,眺望著遠處的黃浦江面,背影在寒風裡顯得有些單薄。
他的聲音從裊裊輕煙裡傳來:「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
「嗯。」
嶽白歲道:「你也有同樣的顧慮,不是麼?」
鬱淺燼:「是。」
「季溪和司馬淮只打了一年職業,而且今年我們在世界賽上只打了一場bo5,司馬淮還沒有發揮好——大賽的經驗他們依然可以說幾乎為0。寧厭更不用提了,連青訓和ddl都沒有打過。如果ad我們選擇了鹿予言,那可以說是一個完全新的戰隊。哦不,還有你,你得一帶四。」
鬱淺燼沒有說話。
「人家都是四帶一個新人,咱是一帶四啊。確實現在寧厭和鹿予言不管試訓還是排位都發揮很不錯,但那麼多路人王韓服第一,一上賽場就成孫子,這真的太不好說了。到時候粉絲又會罵俱樂部怪管理層亂買人。」
鬱淺燼側過臉。
「那你覺得青訓ad上了賽場就能成爹了麼?」
嶽白歲一噎。
鬱淺燼接著道:「在ddl都當不了爹,你指望他們上了dpl就能當爹?已經既定能力不夠,那麼相比之下,難道不該是未知數更有可能開盲盒成功?」
嶽白歲摸了摸鼻子。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他沉思:「但開盲盒更有可能開出問題啊。那個ce雖然慫了點,但他不會亂送,可以等你站出來c,那萬一」
鬱淺燼突然轉過了身。
「還記得和裴宴之那頓飯上司馬淮說的話嗎,『現在dpl賽區年年轉會期都是一樣的人』。因為最大的問題就是『新人培養』,俱樂部寧願花大價錢從韓國賽區買人,也不願意去選擇新鮮血液。」
他的目光很深:「四年前你接手trg的時候我們都是新人,那時你為什麼沒有今天這些顧慮?」
「我」
「被資本和蠅頭小利薰陶太久,太在意外界聲音而束手束腳,我們都忘了初心。」
「你說得對!」
嶽白歲突然就感到一陣熱血沸騰,那些年少的夢想與幹勁瞬間就充斥了全身,他甚至想出去跑兩大圈。
「我被你說服了!鬱淺燼,別想那麼多,就是幹,賭這一把!」
鬱淺燼:「嗯。」
鬱淺燼:「我也被我說服了。」
嶽白歲:「?」
感情你這一通是瞎說的,自己心裡都沒底兒?
忽略掉嶽白歲狐疑的目光,鬱淺燼面不改色:「幫我叫下寧厭。」
嶽白歲又看了他一眼,才走出陽臺。
沒一會兒,寧厭探頭探腦進來了。
他的視線落在一菸灰缸的菸頭上,下意識就道:「哥哥你怎麼抽了這麼多。」
鬱淺燼沒有接話,而是問:「寧厭,你和鹿予言很熟麼?」
「啊?」
寧厭一愣:「挺、挺熟吧,怎麼了?」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鬱淺燼道:「因為我覺得他的性格很溫和,看不出對打職業到底有沒有熱愛。」
「噢。」
寧厭回答:「他是那種,有了一個目標就會為之努力的人。如果沒有打職業,他可能沒我那麼迫切要打職業,但如果進入了這個行業,他就會全力以赴。」
鬱淺燼又道:「他想打職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