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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
溫知禾循著眺去,在蒼翠青蔥的綠植旁,褪去挺括西裝的男人,僅身著內搭下的黑襯灰馬甲,這是很尋常的衣著,但這還是溫知禾頭回見他穿得不那麼嚴整。
馬甲修身,襯衫單薄,他富滿健身痕跡的身形挺拔寬厚,自手背蔓延進袖口的青色脈絡,猶如盤虯在壯闊喬木下的根底,無比的顯山顯水。
被那樣的手捉住,會怎樣?
莫名又荒誕的念頭一閃而過,雖不至於叫人臉紅,但當男人徑直到跟前,她卻有一瞬無法定神直視他的雙眼。
賀徵朝身上有股淡淡的木質調氣息,不過分濃烈也不難聞,但帶有些許侵張性,溫知禾平視的目光只能抵達他的領口下方,她看到他開闊厚實的胸膛,因低下的頭顱而牽動衣遮,更加顯明。
“對這兒還滿意?”
賀徵朝垂眼,深深凝睇著她,低沉的嗓音裹挾著清潤,配合他唇角若有若無的笑,就好像作為原屋主的他,真是在尋求她的滿意程度。
得到這樣的饋贈,溫知禾怎麼可能不滿意。
只是頂著他灼熱的目光,溫知禾很難擺出無比欣喜的表情,面頰還有些燥熱。
但她並不吝嗇誇耀,烏睫下的雙眼清明極了:“滿意,很滿意。”
不會有女孩不對房子心動,這是國人刻在骨子裡的dna,也是許多沒有獨屬於自己房間的女孩的渴望。
賀徵朝笑了下,抬手輕撫她的頭顱,僅一秒就放下,發話道:“去吃飯。”
這是迄今為止,他們頭一回的肢體接觸。
和她料想的一樣,他的手很大,很寬,還有點熱。
溫知禾不是那種一被異性碰就會面熱的人,不可否認的是,賀徵朝溫和紳士的時候確實會讓人心動。
只不過,他待她的感覺,像對待小貓小狗小雀。
溫知禾確實餓了,餐廳傳來的飯香令她味蕾大開,促使她在一聲號令下便即刻動身。
正當她剛邁出一步,賀徵朝側身挪步,又說了句話:“吃完去臥室等我,三十分鐘。”
他左手抄在褲兜裡,戴有腕錶的右手微抬,目光掃過表鏡,沉沉定格在她臉上:“八點一刻,做得到麼?”
忍痛
臥室,等他。
這兩個極具曖昧的字眼結合在一起,令溫知禾警笛大作。
她妥善的表情管理幾乎在一瞬間出現裂痕,眉頭蹙起,雙唇張開,怔然與警惕的神情充盈在白裡透紅的面頰上,有著諸多難以言表的情緒。
賀徵朝看過她明媚的笑,也看過她故作冷靜的模樣,惱怒時的模樣,就像現在。她自以為聰明,到底還是藏不住心事、容易掉臉的年紀。
二十歲。
如此鮮妍年輕。
賀徵朝將她諸多神色悉數納入漆黑的眼底,輕嘆:“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親愛的。”
“你忘記了嗎?那份贈與合同也需要你簽字兒。”賀徵朝笑了下,再次伸手安撫她的頭顱,這次要更久才鬆開。
溫知禾的頭低了一下,面上不表,心底負氣。
還親愛的。
老流氓。
誰和你親愛的。
溫知禾微微抬起下巴,瀅然的雙眼自下而上地注視他,有著微不可查的幽怨。
她選擇直截了當地反問,但又露出虛偽的天真:“……合同,不是去書房籤嗎?飯前在這兒,我也可以籤。”
賀徵朝的手滑落到她的面頰旁,很輕很淡地嗯了聲,指腹也輕微地揉捏了下耳垂。
他的動作越界了,且很犯規。
溫知禾身形僵硬,心臟驟然收緊。
她可以清晰感覺到他手指上的薄繭、紋路。避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