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詔獄酷刑(第1/2 頁)
不對,他不可能為試探自己做這樣冒險的事。
何況,那刺客想要自盡,還是被他攔下的,可見此事確實與他無關,但既一早就知她不會在席間下毒,那又為何要帶她來呢,顯然這試探也是不成立的……
陸修看梁婠擰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只搖頭輕笑了下,這點倒是沒變,還是精力旺盛。
突地,她眼睛一亮:“莫不是你早——”
唇上一熱,梁婠僵住,他俯下頭,其餘的話被他以唇擋住。
溫軟的唇只輕輕觸碰,如點水蜻蜓款款飛,可不知為何,她的心亂了一下。
陸修重新靠坐回去,好似方才何事都不曾發生。
梁婠悄悄移開眼,緩了緩氣息。
她是一早就發現刺客不假,不告發也是想看刺客能否殺了高潛,可刺客卻遲遲不動手,應是想在高潛刺殺自己的時候,一舉擊中,那就沒辦法了,倒不如將計就計,藉此博取高潛的信任……
可陸修呢?
梁婠再看過去,他已合上眼,假寐。
她垂下眼,弒君,並非想的那般簡單。
女刺客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千秋節過後,晉鄴城內多了不少喪事,卻都草草了結,梁婠也沒什麼出門的興趣。
不願出門,她便挽著袖子收拾花草,將不少有毒的一併拔去,只留下幾種看得順眼的,也不再禁止任何人接近小樓,甚至會帶著婢女在裡面一起植花種草。
秋老虎這幾日,較以往更熱,梁婠叫後廚煮了薏米紅豆湯,分派下去,給大家降秋燥。
梁婠挑了幾盆長勢不錯的秋菊,命人給太師送去。
婢女端了清水,給梁婠淨手,涼爽得很。
秋夕將布巾遞過來,愁眉苦臉的,“自入府以來,奴婢見大人與梁姬如鼓琴瑟,不知多高興。只是,下個月,大人就要迎娶新婦——”
她說著輕聲嘆氣,眉間是可見的擔憂。
梁婠拭乾手,將布子丟進盆裡,拍拍她的肩:“你倒是提醒我了,咱們也差不多該給新夫人準備賀禮。”
梁婠扭頭朝一盆盆花看過去,似乎都差麼那點意思,為難之際瞥見角落裡新得的那盆‘姚黃’,合適倒是合適,奈何不是花期,這麼送去不得勁……
罷了,再想想。
梁婠坐下,端起一碗薏米紅豆湯喝了起來,待飲完小半碗才問:“春兒這幾日可有再來?”
秋夕有些意外,春兒求見幾回,她都不見,只給些錢財就打發了,原以為她不想再管春兒的事,這竟又主動問。
梁婠放下小碗:“之前答應要幫她,並非是我食言,只是時候未到,就算見她也無用,如今時候到了。”
“來過幾回,正是肚大如鬥,眼見年底就該生了,”秋夕直嘆氣,“要說這崔小郎得了廣平王青睞,也如願謀了個一官半職的,怎的承認春兒母子就這麼難嗎?”
梁婠示意婢女將湯碗收了,才道:“正因為他仕途上有了起色,又在眾人面前一貫表現得正派,才不敢叫春兒住去家裡,你想想未娶妻先納妾,還育有子嗣,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秋夕瞭然,轉念又想到梁婠:“那您這——”
梁婠瞧她:“這不一樣,下層人士想要往上爬,就得遵守上層人士制定的規矩,至於上層人士,需要遵循的是聖心,而非規矩。”
“也是,您可是主上親口許給大司馬的,旁人又能說什麼。”秋夕想了想,又道,“上次在國公府,奴婢見曹女郎對您是存了些敵意的,只盼日後她能明白您並非一爭高低之人。”
梁婠垂眸笑笑,自己心裡只想早日報仇,三年期滿,說走就走,至於曹鹿雲,好好做她的大司馬伕人就行,根本不存在什麼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