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逼跳槽(第1/4 頁)
雪梨跟著那個小兵走了很遠的路,她找準時機,輕輕的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兵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冬子。”
說完他就後悔了,自己怎麼能有問必答呢,自己可要拿出兇狠的派頭來!可不能讓這裡的人看扁了,這小子說不定是個探子呢!他看了她一眼,覺得這小子娘們唧唧的,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冬子,我們這是去哪?”雪梨又問。
冬子回頭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再廢話老子割了你的舌頭。”
雪梨連忙將下一句話嚥到肚子裡,她嚥了一口唾沫,她才不怕呢,虛張聲勢,割了舌頭還怎麼審她呢。
兩人又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一處墨綠色的帳篷裡,冬子再沒跟她說一句話,只把她的手腳捆起來,扔到了地上,看她老老實實的不做聲,就出去守在門口。
暫時沒有危險,雪梨找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坐在地上,也開始了頭腦風暴。
她前一世所有認知都是和平年代的認知,在這古代能用上的不多。原主這幾年學習的知識和能力多是床底之間的功夫,這種情況下,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一時間,她也想不出什麼自救的辦法。
這幾天,她把虎頭軍軍中的紀律也瞭解了七七八八,著重看了軍營裡不能有女人的規定。
其實若平時沒有戰事,為體恤正值壯年計程車兵們,官兵駐紮在某處時間長的話,是可以帶妻妾小住的。軍隊周圍也有商人帶著妓女做生意,皇帝還會把罪女賞給軍人們。要是在塞外,天高皇帝遠的,找個本地女子生幾個孩子也是被允許的。
私藏女人在軍營被發現,頂多被頂頭上司訓斥再不痛不癢的罰點俸祿。文相禮的大伯是這裡的一把手,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叫事兒。
可現在大戰在即,那就兩說了。
她又被都城裡來的監軍當場抓獲,這罪名可大可小,要是那年輕的監軍抓著不放,殺了她做祭旗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人在知道自己快死了的時候,是真想活呀。
白姨的諄諄教導又出現在腦海:想搞定一個難搞的男人,那最重要的,是看他最需要什麼。
她靜下心來想,這男人從京都來,年紀輕輕,衣著華麗,盔甲鮮亮,一看就是身嬌肉貴的大家公子哥,這種人到了戰場最多能蹦躂個幾天,就會被戰爭的殘酷和軍營裡的艱苦生活搓磨的沒了鬥志。
那他最需要的就是要有人在激烈的大戰後,給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晚上洗腳暖被窩,要是再能給他清理傷口,尋醫問藥,在他傷痛的時候給他一點幫助,那就更加分了。
想到這裡,她心裡慢慢有了底氣起來,實在不行就說自己是一個醫女,只要能保住小命,讓她給軍營裡的軍醫打下手做個隨軍護士也行。
就在她惴惴不安,東想西想的時候,天也黑了下來。
她的手腳早就麻木,冰冷的地面讓身體從頭冷到腳,就在她快堅持不住想躺下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和男人的說話聲。
大帳的簾子被掀開,那個高個子帥哥和文成祥,文相禮帶著親衛依次走了進來,親衛把大帳裡的火把和火盆點燃,帳篷裡登時亮如白晝,雪梨的臉也被照的更加蒼白,她可憐兮兮的坐在地上,文相禮和徐良看了忍不住心疼的皺起了眉頭。
金丞看了雪梨一眼,在這綁了幾個時辰,她明顯有點體力不支,此時正低著頭坐在地上,露著雪白的粉頸,好像一頭待宰的羔羊。
金丞讓親衛都退了出去,只留兩個文家人和自己在帳子裡,做出了三堂會審的架勢。
他抬眼看了一眼文成祥,笑著說:“文大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虎頭軍裡會冒出個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