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向死而生(第1/2 頁)
剛剛便是石歧老人的凌空鞭腿,只一腳之威便使胡牧陽喪失戰力,幾近暈厥。此時老人看似閒庭信步,但眼中卻隱隱含著一縷憤怒之意。
而站在老人身邊的黃鸝,更是臉色煞白,無一點血色。眼中怒火中燒,雙拳緊握,已是恨透了這偷襲自己的卑鄙之徒!
二人緩緩行至胡牧陽身前站定。此時老人已有防備,所以根本不懼眼前的螻蟻會再度暴起傷人。
一路尋著胡牧陽留下的血腥氣,面無表情的石歧老人心中煩亂不已。
自家事只有自家知,此次帶著少主黃鸝外出執行任務,原本是件優等美差。若不是黃鸝自小便拜己為師,按其家中之勢,怎麼都輪不到自己這中等供奉來當她的護道人。而且這是黃鸝第一次執行族中任務,也算是她的成年考試之一。其父母長輩早在半年之前便開始上下打點,此次外出名為除魔,實則不過是對付一個外強中乾的小小蟲師。可即便如此,這其中仍有早已安插的勾當,為的就是讓黃鸝此次可以聲名大噪,以便代表家族參加不久後的祭祖大典。
本來任務完成,石歧便應帶黃鸝回去覆命,但眼見胡牧陽身懷異寶而不自知,且多番試探後斷定此人並無根基,這才決定出手奪寶。至於這寶物到手後是交於族中,還是隱匿私藏,則皆是福緣。可哪曾想到自己萬千計算,卻唯獨沒有考慮這小子真是胡家後輩,剛剛那一手“無名火”隱約可見應有十餘年的功力,只是出招手法明顯青澀,斷然是與人交手經驗極少所致。
倘若今日對方換作其他勢力,石岐老人根本不會如此糾結。但自三十年前那場變故之後,胡家子弟便分為兩股存在。其一是以大部分青壯一輩為主,他們彷彿永遠自帶著三分火氣,常常一言不合便直接大打出手;此外便是由僅存的幾位長輩和供奉組成,多為潛修之人,很少再會踏足世間。
看對方這付慫樣,絕對不是胡家青壯一派,所以石岐老人其實在擔心這後生會不會是哪位胡家隱世高手的嫡傳弟子。
能夠熟稔運用胡家嫡系才能掌握的“無名火”,又身懷重寶招搖過市,且身上還有藏有能夠隱蔽靈力的不俗器物。石岐老人越琢磨越是糊塗,按理說有以上資本加身,絕不應該是一個功法如此羸弱之輩,除非他也像黃鸝一樣,是首次執行族中任務,但卻不知其護道之人為何此時仍不現身。
石岐老人於心中陷入兩難局面。若今日就此離去,那與寶物擦身而過暫且不提,只說因自己失誤導致黃鸝受傷一事,回到族內便絕對會受責重罰。原本自己這客卿長老的地位就不穩當,只怕此後下降更甚。
想到此處,不由地皺了皺眉。
胡牧陽猜不出對方的心中思緒,但也絕不願就此束手就擒。咬著牙自雪中強行站起,吐出一口混著血水的唾沫,再度面對老人竭力鎮定道:“莫非前輩定要趕盡殺絕,就不擔心我家中長輩日後尋仇?”
這胡家小子果真了得,竟然一語中的,直擊石岐老人的唯一痛點。
而相對於石岐老人的左右權衡,搖擺不定,在一旁站立許久的黃鸝卻是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怒火。待得一聲輕喝過後,那張因失血導致煞白的臉頰忽然面浮金光,原本緊握的雙拳瞬間張開,變拳為爪。四肢雖有衣物覆蓋,無法看清,但卻聽得一串金屬互擊之聲由手足處分別傳來,刺耳至極。
只聽這咫尺之端的黃鸝冷聲道:“卑鄙小賊竟敢偷襲於我,今日我便於此取你狗命。長輩尋仇?我黃家接著便是!”
話音將落,黃鸝利爪直刺而至!
胡牧陽先前受石歧老人一腿之擊,能夠站起說話已屬勉強,此時見黃鸝暴起出招,雖有心提氣運功阻擋,但實在已屬強弩之末,所以只得緊閉雙眼,於心中哀嘆道:吾命休矣!
眼見黃鸝即將施展霸道的家傳功法,將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