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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爾溫言說今年不用做寒假作業，配合著小白在她錯亂記憶中生活；那副情景幾乎令蘇早落下淚來，偷偷地問周肅爾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周肅爾只平靜地笑：&ldo;你看她現在開開心心的，沒什麼不好。&rdo;

說到這裡，眾人皆是沉默。

正是見識過小白病發時的模樣，才能體會到周肅爾的不易。

說到這裡，程非也問祁北楊：&ldo;你同餘歡呢？你們倆現在有啥新進展沒？&rdo;

祁北楊笑著給他看手機：&ldo;你瞧，她今天給我發了簡訊，祝我新年快樂，末尾還有笑臉呢。&rdo;

正是一早收到的這條簡訊，讓他一起床就神清氣爽的。

程非沉默地看了半晌那簡訊，幽幽地說：&ldo;二哥，雖然我不想打擊你，但這簡訊……我也收到了。&rdo;

祁北楊笑容一頓。

蘇早搶了手機看：&ldo;我也收到了。&rdo;

林定低頭翻了下手機，懶洋洋：&ldo;加一。&rdo;

蘇早萬般同情地瞧著祁北楊：&ldo;二哥，小桑她這多半是群發的。&rdo;

祁北楊自她手中搶過手機，淡淡地說：&ldo;至少她群發的時候沒有漏下我。&rdo;

蘇早默默嘆息。

握了根大草二哥你現在也太純良了吧？就這麼一個群發的簡訊就讓你滿足成這個樣子了？那要是小桑真單獨給你發了簡訊，你還不得螺旋爆炸昇天和太陽並肩啊？

程非渾不在意，劃著名手機，忽記起一事來，仰臉問祁北楊：&ldo;二哥，那等小桑出國後，你打算怎麼辦？做好異地抗戰的‐‐準備了麼？&rdo;

話說到一半，他瞧見蘇早朝他猛使眼色，頓覺說錯了話；再瞧祁北楊，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程非懊惱不已‐‐

難不成，二哥還不知道這回事？

祁北楊捏著手機，掀開眼皮瞧他，一雙眼睛失了方才的溫和，滿滿的陰寒。

&ldo;你說，桑桑要出國？&rdo;

第38章 第三十八點貪歡

程非點頭也不是, 搖頭也不是, 只苦著一張臉看他：&ldo;二哥, 這事情吧，說起來話長……&rdo;

祁北楊點了一根煙，也未抽, 瞧著他：&ldo;那你就慢慢說。&rdo;

程非恨不得把剛剛說話的自己撕成兩半：&ldo;我一直以為你知道……小桑申請了俄羅斯的交換生，大約四月份就要過去了。&rdo;

&ldo;從哪知道的？&rdo;

&ldo;我自己查的。&rdo;

祁北楊嗤笑一聲, 指縫間夾著的煙在菸灰缸的邊緣上磕了磕。

菸灰慢悠悠地落了下來。

彈完菸灰，他只深深地吸一口：&ldo;說實話。&rdo;

程非的冷汗要下來了。

沉默半晌，他才哆哆嗦嗦出口：&ldo;……就是我自己查的。&rdo;

說到這裡，他自個兒倒是有了底氣, 硬挺著瞧祁北楊：&ldo;二哥，你也好好想想，為什麼桑桑不告訴你？&rdo;

反將一軍，以攻為守。

祁北楊倒是挺平靜，彷彿程非說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東西。目光移到蘇早和林定身上, 他出奇的平靜：&ldo;這事，你們倆都知道？&rdo;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