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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拉著餘歡的祝梁在這時候終於說話了。

他艱難地叫著：&ldo;小裳唧唧，白嚷過過……&rdo;

口齒不清。

祁北楊皺著眉：&ldo;他說什麼？&rdo;

餘歡聽明白了，心裡一緊，扯住祝梁的手，面不改色：&ldo;他說自己餓了，想吃鍋巴。&rdo;

祁北楊慢慢地應了一聲。

他錯開步子，慢吞吞地從口袋裡摸出條鏈子來：&ldo;先前你落在我車上的，一直想找機會還你，但總是忘。今兒個正好記起來了‐‐&rdo;

祁北楊靠近了被大鐵鎖鎖住的鐵柵欄，手掌攤開，裡面是一根細細的銀白色鏈子。

熟悉的吊墜。

餘歡愣住了。

這吊墜還是自己同祁北楊出去玩的時候，在一家小店裡買的，找店主借了刻字的工具，祁北楊刻的&ldo;桑&rdo;，她刻的&ldo;楊&rdo;。

祁北楊的那個不曾戴過，一直收在盒子裡。那時候餘歡還以為，祁北楊是不重視這段感情，偷偷地傷心了很久。

她的那根鎖鏈斷掉後也就隨手放起來，懶得去修，也不想修了。

祝梁掙脫餘歡的手，跌跌撞撞跑到欄杆前面，伸出胖乎乎的手想去觸控祁北楊：&ldo;鍋鍋，鍋鍋……&rdo;

餘歡心驚肉跳，快走幾步想去拉他；祁北楊卻隔著欄杆，用力攥住她的手，往外面扯了一扯。

餘歡被這一下扯的傾身過去，撞到了欄杆上。

抱著的枕頭落在地上。

他沉聲問：&ldo;請你回答我，這個吊墜上為什麼刻著桑字。&rdo;

什麼狗屁男朋友的名字，他可不記得周肅爾還有個諢名和桑有關。

餘歡咬著牙：&ldo;買來的時候這上面就有字，我哪裡知道。&rdo;

抵死不承認，諒他也沒辦法。

話音剛落，身後祝嫣的聲音傳來：&ldo;小桑，你跑哪裡去了？小桑？&rdo;

第26章 第二十六點貪歡

祁北楊聽到了這一聲。

小桑。

同他起初猜測的一模一樣。

昏迷中醒來時心心念唸的桑桑, 根本就不是趙錦桑, 而是眼前的, 這個鮮活唯獨對他冷漠的小姑娘。

他握住餘歡的手腕更加用力，那目光幾乎要在她身上燒出洞來。

&ldo;桑桑。&rdo;

近乎是咬牙切齒念出這兩個字，祁北楊伸出右手，想要去觸碰餘歡的臉頰, 但被餘歡躲過。

她的沉默鋒利如刀，在祁北楊心上一片片地往下剜肉。

祝梁還在欄杆旁，又不說話了，看著餘歡和祁北楊，緊緊閉著嘴巴。

祁北楊聲音低啞：&ldo;桑桑，你為什麼騙我？&rdo;

騙的這麼慘, 直接把他當做陌路人。

所有人都在隱瞞著他，把他的桑桑硬生生從生活中剝離, 弄了一個趙錦桑來欺騙他。

祁北楊不在乎其他人為什麼也瞞著他，只想從餘歡口中聽到答案。

只在意她。

餘歡皺眉：&ldo;你弄疼我了。&rdo;

這一聲驚醒了祁北楊，他鬆開手, 餘歡低頭揉自己的手腕。

白生生細嫩嫩的肌膚上，又是被他掐出來的指痕。

祁北楊恍惚間發現, 自己似乎總是容易弄傷她。

或許是她太過柔弱，也或許是自己下手總是沒個輕重, 一次兩次的, 總是把她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