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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地上的雪還未有人踩踏，現在還不是滑的，走起來也不費勁。

道路旁邊的植被皆被大雪掩蓋，唯有路燈光芒昏黃，照暖了冷雪。

餘歡出來的著急，忘記戴手套，握住的傘柄的手指很快發紅髮僵。

撥出的白氣，幾乎要把雪給暖化。

靠近了教學樓，她抖著聲音叫：&ldo;小白？&rdo;

聲音幾乎被風給吹散。

無人應答。

餘歡往前走，又叫：&ldo;小白？&rdo;

回應她的只有風聲。

餘歡繼續往前走，這邊路燈壞了兩個，她拿出手機做照明，往兩邊照過去‐‐

只有雪。

小白不在這裡。

餘歡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有些茫然。

南影大校區這麼大，一個小姑娘，能跑到哪裡去？後山還有一段區域未開放，她該不會跑到哪裡去了吧？

看看手機，已經過了十一點。

校園內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了，空蕩蕩的；冷風灌進來，餘歡拉緊了羽絨服的拉鏈，剛想換個地方找，就聽見一個細細的聲音，從旁邊的灌木叢中傳出來：&ldo;你是誰呀？&rdo;

餘歡愣住了。

片刻後，她轉身，小心翼翼地靠近：&ldo;我是餘歡啊，你是小白嗎？&rdo;

沉默半晌，那個細細的聲音又響起來：&ldo;你是周肅爾女朋友嗎？你會欺負我，然後趕我走嗎？&rdo;

&ldo;……&rdo;

餘歡想起了之前周肅爾同她說過的話。

小白的記憶很短暫。

果然還是陷在一段時光裡無法自拔。

她說：&ldo;我不是，也不會。&rdo;

小姑娘終於探出了腦袋，原來她穿了件白色的衣服，帶著一個白色的帽子，若是不仔細看，真的發現不了她。

她的臉頰都是紅的，唯有一雙眼睛很亮：&ldo;那你找我幹什麼？&rdo;

餘歡走過去，伸手拉她，只拉了一下，小白就弱弱地說：&ldo;我腿麻了，你能多用點力氣嗎？&rdo;

好不容易把小白從雪窩裡拽出來，餘歡輕手輕腳給她拍打著身上的雪，小姑娘大概真的凍的狠了，一直在抖。

但小白卻說：&ldo;姐姐，你抖什麼啊？&rdo;

餘歡說：&ldo;我沒抖啊。&rdo;

餘歡的手已經被風吹紅了，手背上都是麻木冰冷的，幾乎沒有知覺，她一手撐傘，另一隻手將小白身上的雪拍打的乾乾淨淨，柔聲問：&ldo;小白，別亂跑了，我帶你去見周肅爾好不好？&rdo;

商量的語氣。

小白搖頭：&ldo;不好，周肅爾是個混蛋，我才不要見他。&rdo;

這樣說著，有人拿手電筒掃過來，光亮亮的刺過來，激動的一聲大喊：&ldo;找到白小姐了！&rdo;

小白臉色一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掙脫了餘歡的手，撒腿跑開了。

餘歡本來站的就不穩，被她這麼一甩，沒留神，直接摔趴在了地上。

還好冬天穿的衣服多，一點也不痛。

黑傘脫手，摔在地上，傘柄上的桑字，沾了雪花。

&ldo;……&rdo;

餘歡深深地懷疑，剛剛小白說自己腿麻，其實是騙人的。

有人快步跑過來，停在她身側，一雙溫暖的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微微顫抖。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