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第1/2 頁)

祝華瞧了瞧旁側的祝嫣餘希幾人，輕輕地笑了笑：&ldo;你們幾個先出去一會，我有話想要單獨和桑桑說。&rdo;

祝嫣點頭。

餘希臉色稍變，卻也順從地出去。

等到人都離開，門關上之後，祝華才拉著餘歡的手，溫和地開口：&ldo;瞧你如今過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rdo;

燈光下，或許是大限將至，她臉上的皺紋都彷彿被熨斗熨平了一樣，透著點奇異的光彩來。

&ldo;慈濟院當初遷址的事情，嫣兒都和我說了，&rdo;祝華拉著她的手，愧疚地瞧著她，&ldo;你不要怪嫣兒，是我問的她。這麼長時間……委屈你了。&rdo;

餘歡只拼命搖頭：&ldo;不委屈，您不要有心理負擔。祁先生他對我也很好，真的。&rdo;

她不想再叫院長瞧見自己而難過，勉力笑了笑，柔和地說：&ldo;您只安心養病，那些事情都過去啦，您瞧，我現在也好好的呀。&rdo;

&ldo;我要和你說的，不止是祁先生，&rdo;祝華緩慢搖搖頭，&ldo;你和餘樂的事情，我現在想起來，也有很多蹊蹺。&rdo;

她喘了口氣，繼續說：&ldo;上次你離開之後，祁先生問了我許多問題。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我也猜出了些。&rdo;

說到這裡，祝華定定地瞧著餘歡：&ldo;當初，是餘希背著你來到的慈濟院。&rdo;

&ldo;他只說自己和你是一路要飯過來的，先前跟著的老乞丐死了，才到了霞照市，我瞧著你們三個實在可憐，也沒多想，就留了下來。往公安局那邊備案的時候，餘希他們直言不記得自己姓名，那時候又不比現在，網路不普及，警察也沒有辦法。&rdo;

餘歡點了點頭。

&ldo;現在想起來，疑點實在多，只是我自己忽略掉了……桑桑，這話說出來或許不好，但你記得，對餘希多長個心眼，別真把他當成你哥哥。&rdo;

餘歡懵了。

一天之內，小白叫她小心祁北楊，院長又叫她小心餘希。

她握著祝華的手，點點頭。

&ldo;你或許覺著我今天這話說出來很奇怪，&rdo;祝華苦笑，&ldo;自打上次祁先生走之後，我也開始反覆地想之前的這些事情，還真的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桑桑，自小到大，餘希都愛和你在一塊，我也只當是兄妹情深，沒放在心上。但真正的哥哥，是不會對妹妹有那種心思。&rdo;

說道這裡，她咳了兩聲，餘歡忙端了杯水，遞到她唇邊，餵著她一點點喝下。

祝華緩了緩，才說：&ldo;餘希還在讀高中的時候，我發現他枕頭下，藏著你的照片。&rdo;

單單是這，或許還說明不了什麼，但在替他收拾書本的時候，有本書頁上，寫了好多&ldo;桑桑&rdo;。

餘希讀完大學，搬出去之時，祝華幫他搬東西時不慎打翻一個盒子，裡面散落了一地的餘歡照片。

大部分是偷拍的。

祝華原本還想著，兩個孩子青梅竹馬，要是能就此在一塊的話倒還好。只是經祁北楊點透，她才覺自己先前的想法多麼荒謬。

祝華將這些猜測，原原本本講給餘歡聽：&ldo;我不知道你同祁先生如今是什麼關係，你想怎麼選擇是你的權利。但餘希對你的感情，讓我覺著有些恐怖。有了蘇曉的前車之鑑，你不得不小心點餘希。&rdo;

蘇曉，這個名字在慈濟院中是個禁忌。

蘇曉也曾經是祝華收留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