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雨中的夜(第1/4 頁)

從未如此感覺的漫長，這夏天的雨季真是讓人憂愁，既涼快又讓人不快。

從未如此感覺深深的危機，這個車站，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很蕭條了。

大概是擁有私家車的人太多了，消費的慾望也低了。

車站外，就是小販們擺攤的地方，只要城管沒來，他們就可以爭分奪秒擺一會，賺點蠅頭小利。因為生存空間的被強制擠壓，也造成了不少的黑暗角落失去治理而讓人生畏。

只聽有人圍著包子攤在品嚐美味，熱氣正從蒸籠裡四散飄起，讓人陶醉。

柳初雨的早餐也常在外面解決，看這麼多人圍著蒸籠決定掏錢，也有點難擋誘惑了。

“你等等。”瑪麗從後面伸手拉住。

“為什麼？我餓了，一天只吃兩頓誰能受得了。”

“前面有西礁大餅，你應該更喜歡，一不油膩，二新鮮出爐。比盲公餅還便宜。順便你穿著旗袍啃著大餅，很有看點。”

“你吃過嗎？”

“悄悄告訴你，這是狗肉包子，不是牛肉。”

柳初雨一聽，也沒覺得反胃，狗肉吃進嘴裡，也沒什麼問題吧，還是執意買了幾個。正掏出鈔票付款時，幾聲車載高音喇叭已響起，城管浩浩蕩蕩的車隊又來了，聽說這有個老頭，常年和城管對抗，逼得一方不得不加強隊伍職業建設。一來沒收工具就是口水戰，肯定又要辯論個你黑我白，互不退讓了。

很多機靈的小販隨大流，來捉了，一上車就蜂擁逃跑，立馬和自己的移動小店一起狂奔。他們就像開啟了水閘的大魚，不顧一切的狂奔，鑽到各無人打擊的角落去。

早有準備的瑪麗已躲到一邊了，柳初還愣著，不知道往東還是往西，一張紫色的鈔票已隨風飄遠，再也難以尋覓。

柳初雨慌張大叫：“喂，你，你的錢....”

可是小販們的身影在驅趕下早已遠去，只留下了一地雞飛狗跳。

凌晨三點，天橋下有網路主播在進行歌唱直播，她們的共同目標是成為網紅，一夜暴富。

凌晨三點的街頭，依然那麼熱鬧。也能見到不少小情侶或單身女孩在吃喝玩樂。

店鋪的老闆因為這麼好的生意而笑得合不攏嘴，畢竟這年頭，開個店鋪成功經營下去太難了，熬夜通宵也成了經營方針之一。

陳翔和自己心愛的白人女孩歐麗娜也在店鋪裡消費，啤酒已是幾杯了，桌子上還是有許多沒吃完的食物。

陳翔：“這個是你喜歡吃的油炸土豆片，別錯過了。”

歐麗娜搖搖頭：“該回家了。”

只是街上人山人海，車水馬龍。

陳翔往後看見一群大男人和五六個女孩在喝酒，都已經醉得東倒西歪的，也有點怕，趕緊把歐麗娜摟在自己懷裡退了幾步。

店鋪的老闆看有人打砸，想來阻止時已經有點晚了，各種桌椅瓶罐也摔了一地。

這時小偷小摸的黃燕芬也路過了，看見一個女子已被幾個男子拖出了店門口，場面失控混亂，一頓拳打腳踢後血流不止，痛苦呻吟。

黃燕芬看著許多顧客都在看熱鬧，並沒有人上前幫忙。自己也有猶豫要不要幫忙，一番思想鬥爭後還是退後了。

這時都已經凌晨了，街頭出現的這酒後醜態百出的一幕，把圍觀者嚇得收足無措，避之不及。

不遠處柳初雨正在採訪一對白髮蒼蒼的老夫妻，他們在路邊攤經營炒河粉和炒飯等幾種大眾小吃。在忙碌的城市裡，他們或許只是許多辛苦討生活裡的一員吧。

柳初雨隨口問道：“李大爺，你的生意怎麼樣？”

這時瑪麗跑來：那邊又有人打架了，你最好不要去看。”

“你就喜歡看熱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