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收徒之家被偷了(第1/2 頁)
不知從何時起,莊月兒被人群簇擁時,都喜歡提到盛意。
起初,大家都說她不如盛意,還有人為盛意打抱不平——劍尊親手創立的門派怎麼能由一個來路不明凡人接手。
隨著時間的推移,莊月兒身上的審視與批判越來越少,推崇盛意的人漸漸沉默了,老了,甚至死了。
時過境遷,盛意的存在,終究還是成為了歷史。
剛當上青劍宗掌門時,莊月兒對盛意諱莫如深,一提到就覺得無比晦氣。
而現在,莊月兒會在自己的主場主動提起這個名字。
可除了劍修,沒多少人記得盛意是誰。
就算知道她的名,也再無感情。
即便盛意曾經以身獻祭,挽救了一座城,守住了九洲的入口。
莊月兒輕吐喜悅的喟嘆。
時代變了啊。
當初再耀眼、再出類拔萃,如今也不過是歷史的一捧土,邊疆的一具屍罷了。
人潮擁擠,卻在靠近莊月兒時主動讓出一塊空地,她眾星捧月,享受著眾人的稱讚與注視。
“哎!別擋路!”幾名修士聽說青劍宗的掌門在,趕忙往中心擠,想要一睹掌門的芳容。
其中一個推搡盛意的肩膀,盛意側開身子讓行,盯著人群一會,終究是輕嘆一聲,對徒弟們說:“走吧。”
人心最是善變,她不強求。
她不是為了當英雄,才拿起劍的。
不過就事論事,盛意和莊月兒的賬,待盛意查清青劍宗這些年變化的來龍去脈,自然有得清算。
“喂!我讓你走了嗎!”莊星兒注意著岑晚晚的動向,見師徒四人準備離開,尖聲叫道。
誰知岑晚晚連頭都沒回,莊星兒氣不過,撿起一顆石子就朝岑晚晚的後腦勺丟去。
驚悚的是石子在距離岑晚晚兩三米的的空中頓住,面容昳麗的玄衣少年慢條斯理地接住石子,轉眼便到了莊星兒面前。
人多嘈雜,無人在意此處。
“你、你幹什麼?”莊星兒嚥了口脫口,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如果她沒記錯,這少年貌似在岑晚晚的徒弟裡排行老四,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恣意散漫。
“姑娘別緊張,你丟了東西,我來還罷了。”段硯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掌心上擺著的正是莊星兒朝盛意丟的石子。
他像是不知道這石子是用來傷害岑晚晚的,臉上是人畜無害的笑。
他臉上總是帶笑,瞧起來很好說話。
如今莊星兒再看段硯遙微彎的唇角,莫名渾身發冷。
“走開!死窮鬼,別靠近我!”莊星兒大叫一聲,欲轉身離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莊星兒瞳孔一縮,這已經是她今天遇見的第二件邪門的事了。
而這些邪門的事出現,都跟岑晚晚有關。
段硯遙佯作遺憾道:“怎麼了呀,這石子姑娘自己扔的,現在卻不想要了嗎?你不要,你頭上的人卻很想要呢。”
莊星兒瞳孔一縮:“你說什麼鬼話!我頭上有什麼人?”
段硯遙笑眯眯:“你看不見嗎,我看她臉上有個蓮花狀的胎記,頭髮溼漉漉的,水滴答滴答地正往你脖子上滴呢。”
蓮花胎記?!
莊星兒怵然,她曾經的貼身侍女就長這樣。
這侍女臉上的胎記佔了半張臉,莊星兒拿她取樂。
某日說要幫她洗掉臉上的胎記,強行把侍女按進水裡,沒多久侍女就斷氣了。
莊星兒覺得沒勁,順勢把人沉塘底餵魚。
這侍女都死三年了,怎麼會在她頭上?
莊星兒盯著段硯遙,毛骨悚然。
她和段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