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還是很愛你的,末末(第1/3 頁)
胖胖被拴在涼亭的柱子上,行動大受限制,不能在草坪上奔跑玩飛盤了,但此時的它也並沒有多麼焦躁,只是安安靜靜地爬在週末腳面上,時不時甩一下尾巴。
傅言之眉毛都快打結了:“比想象的嚴重,有可能會傷到骨頭,去醫院吧。”
“可是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它現在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疼了,我覺得過幾天就會好……”
“週末。”
傅言之突然叫他一聲,這叫週末愣住了,因為傅言之從來都沒用這麼嚴肅的語氣叫過他的名字,這幾天更是一口一個末末地叫著,突然這麼正經讓他有些不適應。
甚至還有一些慌亂。
“你應該學會愛惜你自己了,感覺不舒服去醫院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沒人會說你什麼。”
一針見血,週末哽住,半天才支支吾吾地摸著鼻子回答:“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明明可以讓自己過得更舒服一點,但你總是會給自己找點罪受,明明可以去食堂吃飯,但還是會找泡麵湊活一下;明明隔夜的泡麵可以扔掉了,但還是會在微波爐裡熱一下再吃。你也知道你的手腕有可能是骨折了吧,為什麼不說?你是在害怕什麼嗎?還是說你在懲罰你自己呢?”
“不……”週末慌亂地搖頭:“沒有……”
“你之前被人欺負過嗎?末末?”傅言之的語氣認真得像是在開什麼國際會議,他蹲著,視線比周末稍微低一點,他仰視著末末,注視著他的眼睛:“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不妨和我講講聽?”
是週末先躲避他的目光。
他沒辦法講,怎樣解釋他這些和原主身份完全不匹配的童年經歷呢?會被當成精神病吧,傅言之本來就覺得他精神不正常。
傅言之見他不想說,又問:“那為什麼當時不和崔阿姨講,讓她帶你去醫院呢?”
“我沒覺得有那麼嚴重,又不會死,而且……”週末小聲嘟囔:“媽媽帶我出來的,媽媽會自責。”
傅言之聽了這話,心裡像是被醋淹了一樣,瞬間痠軟一片,一隻手輕輕託著週末的胳膊,說道:“不能拖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他突然覺得有一些無措,因為兩家的交情不錯,所以週末的成長軌跡在他這裡來講幾乎是透明的,除了父母的常年缺席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童年創傷,周家也從沒說讓他缺衣少食,怎麼會有這麼嚴重的自虐傾向呢?
正是因為他不知道這種心理從何而起,所以怎樣讓週末相信自己真的被愛著成了這幾天一直困擾著傅言之的難題,他一遍一遍地在誇獎週末,在生活中任意一件小事上都給予了他的肯定,甚至週末多吃了半碗飯都要被他誇一遍,但是週末依然是這樣惴惴不安的。
所以在他眼中怎樣把週末呵護好,是一件比經營公司更復雜的事情。
一路上傅言之都一言不發,週末看了他好幾眼,有幾次想要張口找話題,但卻又不知如何說起,沒受傷的那隻手無意識地摳著安全帶。
終於在傅言之停車的時候,週末才終於問出了那句話:“對不起,你是想和我分手了嗎?”
傅言之聽見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對不起,你別生氣,能不能先不要分手……我可以改的!真的!我以後小心點就是了。”
“所以你覺得我剛才是在生氣嗎?”傅言之只覺得血壓都快爆表了:“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在生氣呢?”
“你一句話都不說……”
“末末你聽我說,咱們先去看醫生,看看你的手怎麼樣了好嗎?如果真的是骨折的話,會留下後遺症的。”
週末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辦,準確的來說,他從開始就一直在被一種叫做惶恐的情緒包圍著,他可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