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二世(茯苓)(第1/2 頁)
聞言,江疾無奈。
誰讓茯苓他惹不起,也不敢反駁一句。若是今日駁了她的意,改日陣前受了傷,可要遭罪了。
更別說茯苓可是細辛的師姐。
他拿著鑰匙去解懷瑾腳腕上的鐐銬,還未碰到那被灼傷的玉足,手中的鑰匙便被奪去了。
玉無常捏著鑰匙,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江疾微微一愣,轉而識相的退了下去,往日便聽聞江遲書信中說的陛下護妻。
這麼一看確實如此,即使是這種情況下,還是會下意識的向他人宣誓主權。
與任何事都無關,這是玉無常的本能反應。畢竟誰家男子也不願自己女人的雙足,在眼前被他人觸碰。
玉無常也沒想到自己如今還能將她看的那樣重,甚至連這種小事也要在意。
他伸手抬起懷瑾白皙透紅的小腿,尋找著鐐銬上的鎖眼。手背不可避免的觸到那一塊滾燙的鐵。
僅是稍一碰觸,已經讓他感到疼痛。
誰又能想,懷瑾戴著這樣的鐐銬,整整在烈陽下過了好幾日,愣是一聲也沒吭過。
玉無常將取下的鐐銬扔給了江疾,他像是端著燙手山芋似的,趕忙丟給了一旁看戲的兵士。
茯苓跪坐在囚車中,捏上懷瑾的手腕,感受著她的脈搏。
許久愁眉不展的說道:“心病,再加上這幾日未曾吃糧飲水,又在烈陽下趕路。恐內熱過盛,傷及肺腑了。”
說罷,伸手去卸懷瑾身上的銀裝。
江疾站在茯苓的身旁,用披風兜著那繁雜的銀飾。時不時看向目不轉睛盯著懷瑾的玉無常。
那眼神閃過的,分明是疼惜。
“江大人拿水來。”
茯苓說著,雙手探上懷瑾上身烏擺的繫帶,輕輕一拉,隨即衣物鬆散欲落。
江疾拿著水袋連忙轉身,他要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依著他家陛下的性子,剜了這對招子也不無可能。
玉無常也是驚詫一時,反應極快的用手攥住了懷瑾的衣襟。
茯苓杏眼微眯,不解的看著玉無常道:“陛下,她這是熱症,需解開衣物透氣,用冷水澆身才可。不治是會死的。”
玉無常聞言,淡淡說道:“江疾水袋,再拿篷布來。”
“是,陛下。”
茯苓淺淺嘆了口氣,憑她這個局外之人的直覺,玉無常分明就是很在意這女子。
江疾傳的是什麼——陛下只是怕她死在半路上,不好向耶律齊交代,斷了邊境和平。
全是藉口。
若不是有這樣曲折的身世經歷,茯苓覺得玉無常早該與此刻昏睡的女子,琴瑟和鳴了。
思緒與行動一般敏銳的江疾,將水袋遞給了玉無常。轉身急忙從馱著貨物的馬車上,取來了一塊偌大的篷布,遮蓋在了囚車之上。
玉無常面對著懷瑾,坐在囚車前開啟水袋。身形恰好遮住唯一透著光亮的一方,將囚車中的一切遮擋的嚴嚴實實。
身為醫者的茯苓見安排妥當。
隨即利落的褪去了懷瑾的烏擺,雙手剛拂上那彩錦胸帶,還是有些替懷瑾彆扭。
抬首對上玉無常的視線,“陛下,可否先行迴避?水袋交於我便好。”
玉無常眼眸輕瞥將水袋遞給了茯苓,嗤笑一聲:“她的哪一寸本皇未曾見過?”
江疾在旁聽得面紅耳赤,什麼虎狼之詞說的這麼平靜,真不愧是成大業者。
可玉無常雖這樣說著,還是順了茯苓的意,合上了雙目,正襟危坐。
茯苓理了理嘴角,也沒接玉無常的話茬,低頭去解懷瑾的胸帶。
心裡是對他這樣與細辛三分相似的語態很是無言,不禁暗罵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