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經脈全廢,救不了了?(第1/1 頁)
翌日早朝,彈劾鬱長風的摺子足有厚厚一沓,都被梁帝從上面摔了下來,鋪陳在鬱長風面前。
鬱長風早有準備,不等梁帝發怒,便跪下去請罪。
“啟稟父皇,兒臣確實將人搶回去了,兒臣知罪,兒臣認罰,可他傷勢沉重,驛館那些人照料不周,兒臣請父皇準他在府中養傷。”
從他去接沈清晝時,他就打定了主意,誰都別想再從他身邊把沈清晝帶走,誰都不行。
他剛說完,不出所料,立即有朝臣跳了出來,指責他行事散漫,於禮不合,應當將人送回驛館,等禮部擇吉日完婚。
鬱長風沒急著說話,他早習慣了在朝上被人攻訐,有時說他放縱妄為,有時說他驕奢紈絝,若不是顧忌著梁帝寵愛他,他早被朝臣批得一無是處了。
但說他可以,說沈清晝不行。
鬱長風垂下眼來,慢慢收拾著散落一地的奏摺,再抬眼時眼圈已經紅了。
“父皇,若兒臣放他在驛館裡待下去,只怕他根本活不到婚期。”
“他失了武功,還受了重傷,魏國那些人……那些人根本沒把他的死活放在眼裡。”
鬱長風面容悲愴,陡然高聲:“他於魏國是功臣,他們怎麼敢啊!”
話音落下,朝中靜了一瞬,許多聲音都緘默了下去。
不少武將與沈清晝在戰場上打過照面,記得那個驚才絕豔的將軍,驟然聽說他被自己守衛的家國折辱至此,不由得起了惺惺相惜的心思。
而另一些,有的可惜被生生折斷的傲骨,有的一副玲瓏心思,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對,捅了同樣征戰沙場的盛王殿下的心窩子。
短暫寂靜過後,很快有人很快反駁道:“盛王殿下自是一片惜才之心,可這畢竟於禮不合……”
鬱長風冷聲道:“難不成在諸位大人眼中,一條人命還抵不過區區違禮?他已經被賜婚給了本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謀害王妃的罪名,哪位大人擔待得起?”
沈清晝還不是盛王妃,鬱長風這番話並無道理,可架不住他一向受寵,那又是他自己求來的王妃,要是真因此有個好歹,又有誰能扛得住鬱長風的怒火?
何況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魏國是來求和的,想必也不敢有什麼意見,於是諸位大臣們互相看了看,齊齊偃旗息鼓。
罵完朝臣,鬱長風目不斜視地向上叩首,“父皇,兒臣自知違禮,可事急從權,求父皇讓兒臣留他在王府養傷,兒臣絕不逾矩,至於婚期,兒臣……”
他頓了下,再抬眼時嘴角情不自禁地勾了起來。
“兒臣望父皇恩准,儘早完婚。”
梁帝的眼睛隱在冕旒下,看著這個自己一向寵愛的兒子,不知道該不該欣慰。
往常仗著自己寵愛,萬事不放在心上,如今有了逆鱗,倒是一夜之間學會了怎麼在朝堂上爭取支援,甚至能駁倒文官那張嘴了。
如此種種不由得讓梁帝懷疑,是鬱長風忽然開了竅,還是背後有什麼高人指點。
他執意求娶沈清晝,是真:()搶走美人將軍後,殿下天天被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