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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鍾伯。&rdo;沈叢安朝對方點點頭，然後對跟著下車的張奇說，&ldo;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rdo;

&ldo;好咧。&rdo;張奇應下，朝管家鍾伯問了聲好，又坐回車裡，開車離開了。

沈叢安上樓洗了澡，出來的時候，鍾伯問他明天的早餐想吃點什麼。

&ldo;粥吧。&rdo;沈叢安心不在焉地說道，心裡惦記著今天的課，於是對鍾伯說，&ldo;我今天學了小提琴，您要聽嗎？&rdo;

&ldo;非常榮幸。&rdo;鍾伯溫聲笑道。

於是兩人去了頂樓的琴房。

琴房非常大，佔據了頂樓的全部空間，裡面只有一架斯坦威鋼琴和一把手工小提琴。

沈叢安從琴盒裡取出小提琴，架於肩上，偏頭抵住腮托的位置，姿勢標準而好看。

他一手持弓，一手按弦，開始演奏今天佔玉教給他的技巧。

先是慢弓，再是快弓，然後是換弦。

鍾伯含笑地點點頭，流露出讚賞。

沈叢安從容地演奏著。

先是慢弓，再是快弓，然後是換弦。

鍾伯面不改色，繼續欣賞。

十分鐘過去了……

沈叢安還在演奏著，先是慢弓，再是快弓，然後是換弦。

鍾伯面露疑惑，在他停下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ldo;少爺，只有這個嗎？&rdo;

沈叢安理直氣壯地說：&ldo;我今天就學了這個。&rdo;

說完他又架起了小提琴。

鍾伯：&ldo;……&rdo;

笑容漸漸消失。

第13章 稱呼

鍾伯聽沈叢安反覆進行基礎練習聽了半個小時。對於沈叢安近乎孩子氣的舉動，雖然覺得好笑，卻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在看到沈叢安停下來，沒有再次演奏的意思時，他非常配合地拍了拍掌，說：&ldo;拉得真好。&rdo;

沈叢安道：&ldo;是佔玉教的好。&rdo;

鍾伯雖未見過佔玉本人，卻也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的存在，從善如流地點頭，笑著讚揚：&ldo;佔玉小少爺教的自然是好的。&rdo;

沈叢安的唇角微勾了一下，心情愉快地把小提琴放回琴盒裡，就聽到鍾伯提議說：&ldo;有機會可以邀請佔玉小少爺上門做客，董姨的廚藝也很好。&rdo;

董姨的廚藝也很好，不亞於外面的私房餐館。

沈叢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蓋琴盒的手微微一頓，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細緻地將盒子鎖好後，才說：&ldo;以後再說吧。&rdo;

鍾伯在沈家工作了四十幾年，照顧沈叢安也已經有二十年的時間。光是從他簡單的一句話就聽出了其中細微的情緒變化。

剛才拉琴時的那些歡喜都被他妥善斂藏了起來，他又恢復了平日裡眾人口中紳士有禮的影帝，而不是那個因為得到自己喜歡的人所教授的一點知識都雀躍不已的沈叢安。

鍾伯走在他身後，隨著他一道下樓，在後面無聲地嘆了口氣。

……

另一邊，佔玉洗完澡下樓，發現電視裡已經換成了沈叢安主演的《鳳鳴山》，母親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父親毫無興趣地跑到另一邊去泡茶自娛自樂。

看到他過來，顏笠拉著他問今天上課的過程，切確地說是問關於沈叢安的事情。

佔玉簡單跟她說了一下，就聽她說：&ldo;拉小提琴的沈叢安肯定也是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