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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夜。

包廂裡的燈光很溫和，但一瞬間穆斐卻是覺得有點晃眼，凌夜看起來沒什麼不一樣，就連看他的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當然就是上一世裡，翻臉的前一夜，凌夜也是很溫柔的抱他，說到對於情緒收放自如，穆斐真覺得能比的上凌夜的沒幾個。

&ldo;睡著了？&rdo;凌夜輕聲說著，卻是走了過去。

穆斐從沙發上起來，凌夜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穆斐很直接的道：&ldo;剛才蘇徹己經告訴我，代鵬死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rdo;

凌夜沉默，好一會才道：&ldo;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rdo;

&ldo;有，我今天約你本來就有事情。&rdo;穆斐說著，又道：&ldo;上次我從倫敦回來，你讓代鵬去接，我們本來約好的俱樂部見面，你應該是有事提前走了，後來……有人抱了我。&rdo;

凌夜仍然沒什麼反應，就連基本的情緒波動都沒有，仍然是直直的看著穆斐。穆斐並不意外，只是淡道：&ldo;不管信不信，這確實是我唯一知道的……&rdo;

&ldo;剛才你跟蘇徹透什麼話了？&rdo;凌夜突然問問著，又道：&ldo;不是你們說的那些話，我從監控上看到了，蘇徹再坐下來的時候，你在他身邊坐著的，然後你抓住了他的手。手在蘇徹大衣衣擺下面，監控上看了好多遍也看不出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打算跟蘇徹傳遞什麼訊息。&rdo;

穆斐稍稍怔了一下，蘇徹說代鵬死了，穆斐也立即意識到這包廂肯定在監視狀態下的。只是否沒想到這樣的一個小動作會被馬上發現，倒不是做多隱密，而現在這種狀態，按理說現在凌夜是沒時間花在他身上。

&ldo;能不能告訴我，你剛才跟蘇徹在打什麼啞迷。&rdo;凌夜繼續問著，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有著別人看不懂的暗號。

穆斐繼續沉默，己經抓到，就糊弄不過去了。

凌夜也不說話，兩個人是比著沉默。不知道坐了多久，穆斐都有點坐不住的時候，凌夜卻是突然間動了。兩人本來就是挨著坐的，凌夜一個轉身抓住穆斐的雙肩就把他按倒在沙發上，太過於突然，穆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穆斐意識過來的時候，凌夜己經壓在他身上，雙手掐著他的胳膊。

隔著厚衣服，穆斐都能感覺到肉疼，凌夜好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量把他禁錮住。凌夜的神情也是完全變了，好像被什麼東西附知似的，臉孔扭曲著，瞪著穆斐的神情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直接下肚。

&ldo;說，你剛才跟蘇徹說什麼了。&rdo;凌夜低聲吼著，本來只是掐著穆斐的胳膊現在己轉向穆斐的脖子。倒是沒掐下去，但那樣的姿勢，穆斐相信凌夜真的會一把掐死他。

&ldo;也沒說什麼，你知道的蘇徹並不是青幫的人，他也無意參於幫派爭鬥，更不是訊息販子。&rdo;穆斐緩緩解釋著，又道：&ldo;其實青幫的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也從來什麼都沒說過。&rdo;

穆斐聲音很柔和，凌夜倒是怔了一下，似乎有點反應過來了，他當然知道穆斐不知道青幫的事情。說穆斐傳遞資訊給蘇徹，其實也是個藉口，只是壓在凌夜心底無法發洩出來的太多，讓他完全失態。

凌夜神態慢慢平復，只是仍然沒從穆斐身上起來，兩人仍然保持著上下的姿勢。穆斐輕聲問：&ldo;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外面聽說了什麼，但是我剛才說的就是我所知的全部，相信什麼你自己可以自己選擇。&rdo;

凌夜臉色沒變，只是身體卻是微微有些顫抖，牙咬的死緊，好一會才開口，聲音很輕，但是聽到穆斐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