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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無語:&ldo;三分之一的咖啡。&rdo;然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題被帶走了,再一次強調道,&ldo;我是說,你為什麼要讓他給你倒牛奶?&rdo;
費奕真問:&ldo;不行嗎?&rdo;
梁清有些不是很順暢地說道:&ldo;我也可以幫你倒。&rdo;
費奕真看了他一眼,然後笑道:&ldo;同一個劇組總要好好相處的。他是《新百家爭鳴》的粉絲吧?我之前還以為他討厭我吶,結果好像只是害羞。別人好心要幫我倒咖啡,我覺得還是不要拒絕比較好。&rdo;
梁清皺起了眉頭。
他想說李涵不是《新百家爭鳴》的粉絲,而是&ldo;費奕真&rdo;的粉絲。
但是張了張嘴,又沒說出來。
這天晚上,梁清輾轉反側一直睡不著。
野炊的興奮感已經完全褪去,他已經幾乎忘記了這件事的存在。心裡的興奮雀躍全部變成了焦躁壓抑。
李涵如願以償地看到了費奕真新稿的題目和簡介,心情十分興奮,梁清只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和著,差點讓費奕真以為他生病了。
梁清覺得自己是真的生病了‐‐在心裡。
他知道這樣的心情有一個形容詞,叫做&ldo;嫉妒&rdo;。
他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厭惡。
他想起看過的很多電視,似乎只有邪惡的反派才會這樣痛苦而憤怒地嫉妒主角,嫉妒到焦躁發狂,醜陋不堪。
這是一個多麼惡毒的詞。
他想起元宵那天晚上提在莫含雪手上的那盞燈‐‐看到那盞燈的時候他的心裡突然變得很涼很涼,就像整個世界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他站在人聲鼎沸之中,卻完全聽不到一點聲音。
是的,他嫉妒莫含雪,嫉妒李涵。
為什麼呢?明明他們什麼也沒做?
但是梁清就是想對費奕真說:&ldo;不要對他們笑。&rdo;&ldo;不要牽他們的手。&rdo;&ldo;我討厭……&rdo;
&ldo;……討厭你跟別人說話。&rdo;
心裡下著的那一場雪,明明應該是潔白無瑕,晶瑩剔透,但是梁清卻覺得它們身上沾滿了可厭的汙漬,骯髒到讓人覺得噁心。
少年從小到大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ldo;嫉妒&rdo;。
他對這種感情覺得無比厭惡,卻怎麼也擺脫不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梁清的臉上帶著兩隻熊貓眼,難得比費奕真起得還要晚。
收拾停當的費奕真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道:&ldo;你怎麼了?有氣無力地,不是生病了吧?不是讓你別太興奮,別睡太晚的?&rdo;
梁清坐起身來,看著費奕真半晌,突然就伸出手臂抱住了費奕真的腰。
費奕真的腰很細,感覺上偏於瘦弱。梁清的手環在他的腰上,就能感覺到兔毛線衫柔軟的觸感,和人體的溫度。
梁清把臉靠在他的身上,覺得這樣的溫暖讓他無比留戀,頓時就不想放開了。
費奕真愣了一下,叫道:&ldo;阿清。&rdo;
梁清說道:&ldo;想這樣再睡一會兒,你不要動。&rdo;
費奕真無奈地說道:&ldo;大家都起床了。你再磨蹭下去就要被丟下來一個人留在酒店了。&rdo;
梁清很自然地說道:&ldo;那我不去野炊了。你留下來陪我。&rdo;
費奕真哭笑不得地說道:&ldo;別鬧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