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故事(第1/2 頁)
“這嬤嬤倒是個聰明人,太聰明瞭啊。”
淋沁看著謙清安,“怎麼說呢?”
“先是用謙卑和恭敬為自己贏得說話的地位,然後讓紫俏透過磕頭來贏得同情。最後,軟硬兼施,既把你高高捧起,又威脅你一定要把貴妃治好。”說到這兒,謙清安表情有點變冷,“是個忠心的人,只可惜,作為被她費盡心思的物件,我好像喜歡不起來她呢。”
淋沁聽罷,有些吃驚也有些憤怒,“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用得著這麼費盡心思嗎?”
“大概想在這兒生活,就得這樣吧。”謙清安本來是看著淋沁的,但隨著腦海中的回憶,她的眼神又漸漸瞟向了遠方,“是挺難的,誰又容易呢?我母親,是真的不容易吧。”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謙清安的聲音變得很低很低,甚至於低不可聞。
淋沁有些聽不清,“小姐,您說什麼?”
“沒什麼。”謙清安調整好心情,“不早了,該歇息了。”
“嗯。”淋沁聞言也不再問,而是聽話地開始整理。
這邊謙清安她們已經準備歇息了,而在另一邊,鬱竹坐在房內桌旁的椅子上,看著油燈忽明忽暗,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映襯得他的整張臉多了幾分陰暗與神秘。
腦海中又是每日都會不自覺想起的那些血腥、那些黑暗和詭秘,沉浸於這些記憶之中,鬱竹的表情越來越冷,越來越黑暗。但隨著記憶的延伸,那個猶如桃花般盛開的桃紅色女子浮現在鬱竹的腦海裡,漸漸地,桃花慢慢地充斥了整個記憶,那是他小時候為數不多的幾段溫暖的記憶之一,也是她,在自己最艱難、險些崩潰的時候,給了自己溫暖,讓自己可以度過那段時間。想到這裡,鬱竹的表情有了些許的懷念和依戀,可是想到她最後不告而別並且再也沒有出現過,鬱竹的神情又漸漸地變為了冷漠,冷漠到最後鬱竹眼眸深處都有些迷茫和冷酷。
不知怎地,突然,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閃過鬱竹的腦海,緊接著,一個個的那個身影,那個清麗出塵的身影,那雙震撼人心、撩動他心魄的眼睛,擋在自己面前冷冷的爭辯的身影,會關心自己的身影,鬱竹眼睛深處裡的冷漠漸漸散去,被溫暖和星光代替。
人的一生,找個見一眼就心底微動的人不容易,找一個懂自己、關心自己的人也不容易,所以當出現一個人,既讓自己心動,又真的關心自己、懂自己,那為什麼不拋開那些其餘的東西,去愛一次呢。更何況,看見她,自己的心就會不由自主地變軟。
想到這兒,鬱竹有些釋然地閉上了眼。
第二天將近傍晚的時候,紫俏急急忙忙地跑來,向謙清安告知貴妃這時候已經恢復了神智。
聞言,謙清安從古醫書中抬起頭,面向淋沁,“淋沁,拿藥箱。”說罷便放下手中的醫書跟著紫俏走了。
“諾。”淋沁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藥箱,連忙跟上謙清安的腳步。
謙清安剛剛踏入殿門,就聽見一個聲音在柔柔地說話,“嬤嬤,別擔心我,不是有御醫和大夫在給我醫治嗎?”語調輕柔,一聽就是個極溫柔的女子。
再往進走,就看見昨日那個女子坐在梳妝檯上,身著粉色衣裳,龔嬤嬤正在為她梳頭,她自己則在為自己描眉。
“見過貴妃娘娘,我乃謙清安,‘艮萬’之人。”謙清安向著貴妃微微行禮。
貴妃柳清看見謙清安,眼底浮現過一絲驚豔,她扶著龔嬤嬤站起來,微微笑著,“您有禮了。”然後慢慢地向著殿中央用來招待客人的桌旁走去,“您請隨我來。”
謙清安跟著柳清坐下,看向柳清,“請娘娘先讓我把把脈。”
柳清聽罷,把胳膊抬起放到桌子上,“我叫柳清,不用叫我娘娘,叫我一聲柳清便好了。您呢,我能叫您謙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