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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月的臉色同樣難看,一邊朝前走一邊道:&ldo;你留在這裡,我讓人去找。&rdo;
他拿著對講機快速下令:&ldo;蠍子,老虎,你們立刻帶人去隔壁的大河村搜救,許文茜之前在那裡,剛剛發生了餘震,現在她的情況不明。&rdo;
蠍子他們收到命令瞬間愣了一下,誰都沒有想到,許文茜竟然會出現在重災區,尤其,現在還可能有危險。
聽著君臨月話語中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們的行動也前所未有的快。
&ldo;老大,還沒有發現。&rdo;君臨月趕到大河村的時候,蠍子和老虎已經帶人將大河村翻了一遍,可惜並沒有找到許文茜。
&ldo;擴大範圍,接著找。&rdo;君臨月毫不猶豫的下令。
他自己也加入了搜救的行列,此刻他的腦袋裡全是許文茜的身影,搜救的方向也完全憑著感覺,要知道,作為血龍的隊長,他每一次行動,每一個命令都是憑藉經驗和理智所下的,第一次,他全憑感覺。
天色漸晚,君臨月完全沒有感覺似的,只是固執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蠍子他們不時的透過對講機向他匯報情況,每一次都是讓他絕望的沒有找到。
心裡其實很亂,可是君臨月的理智告訴他不能亂,一旦他亂了,或許就真的找不到許文茜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的下令,一如過往,而他自己則漸行漸遠,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一路上,救了不少人,可是,沒有許文茜,沒有她。
傷員被後來趕來的隊員送走,而君臨月始終一個人走在前面,直到天色變得漆黑,然後轉向寒涼。
震後的幾個小時是最佳的搜救期間,而許文茜失蹤的期限早就超過了幾個小時,或許,她早就已經遇到不測了。
蠍子他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君臨月知道,他們都是這個意思。
君臨月沒有和他們辯駁,也沒有爭執,只是默默地,固執的抱著微弱得幾乎沒有的希望尋找著。
他的腳傳來痛感,他沒有感覺;他的手在搬動石塊時磨破,他沒有感覺;大雨傾盆砸在他的身上,他沒有感覺。
他始終相信,只要他走下去,他一定可以找到許文茜。
第二天正午,這場持續了十幾個小時的大雨終於停歇,君臨月臉色慘白,步履蹣跚,但是他依舊堅持走著。
太陽微微露頭,灑在君臨月的臉上,他微微抬頭,感覺有些刺眼。唇瓣乾澀,他伸出舌頭微微舔了舔,他知道,他已經到極限了。
哪怕他體力再好,經過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搜救,他已經到極限了。
包裡還有兩瓶水和一盒壓縮牛肉乾,那是他給許文茜準備的。
拿出對講機呼叫蠍子,卻發現對講機早就在昨天那場大雨裡故障了。
沒有補給,沒有支援,現實已經不允許他繼續搜救下去,他只能回去。
拿出指南針一看,不由得苦笑,走了一天一夜,竟然還在大河村裡,他真是被直覺給坑得夠慘。
但是他明白,現在不管是為了得到許文茜的訊息,還是為了能夠救許文茜,他都必須回指揮營去。
定位好方向,君臨月腳步虛浮的朝著指揮營的方位走去。他知道以他現在的體力不一定能撐到他回去,但是,為了許文茜,他必須要回去。
目光中蘊含的堅定比太陽還要耀眼,君臨月哪怕步履蹣跚,依舊不影響他的英偉身姿。
腳步微微踉蹌,君臨月跌倒了。在他當兵之後,第一次,走路跌倒,他確實是,透支了。
撐在地上的雙手放鬆,他翻個身,讓自己躺在地上,閉著眼睛接受太陽的照耀,真的,沒有力氣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