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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記第一百二十九章

清靜了一個多月，眾人都得安養，獨劉子妍不自在。我神料定其中緣故，也只能含笑不語，在書房裡運筆寫字。忽有江上蓉快步進來稟報：韓孫兩位老師來啦。我神忙出來相迎，請進客廳用茶。

品評一番，我神就笑問：兩位是來遊覽觀光，還是特地述職報告的？韓其鐸道：幾位仁兄都不絕口地讚揚張先生，我跟著孫大姑娘特意過來向您和崔大小姐問好。我神笑道：這樣的客套不重要，我就想問問咱們那長生不老藥研製出來沒有？我這輩子還得吃不得吃？韓其鐸忙道：我研究量子物理學的，這您得問孫大姑娘。孫自在苦笑道：我才是個主任。這樣的大事，只有韓院長這級別的才能有耳聞。

我神笑道：你們倒會打官腔，就不提這個啦。上回書信裡說的那事，你們辦得怎麼樣了？韓其鐸道：我們科學院忙得實在不行，孩子們哪有功夫雜學並收呀？張先生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神道：你少來。周大學使那兒我都問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孩子們寒暑假都不休歇？賣給你了不成？我這裡有科研專案，資金充沛。又問孫自在：除了區雲龍，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來著？孫自在答說叫秦天成。我神點頭記住了，又談論了半天，安排他們住宿。

劉子妍回來，就跟江上蓉抱怨：這周晴晴來時說的比百靈都好聽，怕我累著怕我苦，讓我少操勞。這會兒不知哪裡躲清閒去了，我都懷疑兩三個月前她是詐傷。江上蓉只胡亂應著，藉口走開。嘆口氣去收拾書房，忽見書桌上有一道柬，上寫著：茲聘請劉子妍女士為學院導員兼校務處秘書，校長張某，乙卯年某月某日。捧起柬來，眼圈就要紅。只聽背後我神道：有這麼感動麼？

劉子妍揉揉眼睛說道：丹枝姐鄭瑩姐她們不是講師就是助教，連周晴晴都要見習，偏偏只我是個雜務伺候人的？我神苦笑道：唉，我要知道你愛這些個虛名，早該讓你當個常務副校長才是。劉子妍道：曹老師卜老師跟著你風霜雪雨裡闖出來的，我有何德何能當副校長？我神撓撓頭道：對我而言，你可比你曹老師卜老師有用多了。我是長期處於生活不能自理狀態，沒有你和你可欣姐，不飢寒交困而死才怪呢！劉子妍一時沒明白話中意思，聽見王可欣喊她，答應著過去。

原來是王可欣把躉來的東西分好裝箱，讓她幫著送過去。劉子妍喊來七八個小丫頭，抬著往眾位老師住處。不想又都去文章會了，那邊只有兩個小丫頭看家，於是交付了東西獨自往竹林來。

我神和曹西青都在批閱文稿，吳天恩坐在那兒口中不閒著：你們看看這竹林，看看這溪水，咱們不就是竹林七賢麼？曹西青邊用硃筆塗抹著，邊道：我見過臉大的，還真沒看見誰上嘴唇頂著天，下嘴唇壓著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