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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萍客套說:&ldo;你們已經有這麼多人了,我們--今天就不參加了吧--&rdo;
男生們一起反對:&ldo;那怎麼行?我們今天就是聽說你們要來才跑老嚴這裡來的,你們哪能說走就走?那我們不喧賓奪主了嗎?來來來,我們讓席,你們上--&rdo;
兩個女生終於扭扭捏捏地進了屋,在別人讓出的兩個位置上坐下。石燕剛一落坐,就發現椅子上還熱乎乎的,不由得雞皮疙瘩一冒,差點從上面跳了起來,但出於禮貌,終於忍著沒跳。等她坐定了,才發現一群人當中並沒有卓越,而且也沒有一個讓她眼前一亮的,頓時讓她失去了打牌的興趣,只想找個藉口告辭。
跟她打&ldo;對家&rdo;的是個矮個的黑皮男人,而跟姚小萍打&ldo;對家&rdo;的那個雖然也不咋的,但比她那個&ldo;矮黑&rdo;還是強多了。她心裡有點煩,覺得他們這樣配對,反映出他們對她們的評價和看法,就像在是配夫妻一樣,好看一點的男的,就配給好看一點的女的,醜一點的男的,配給醜一點的女的,那就說明在他們心目中,她不如姚小萍好看。
她平時從來沒考慮過這些問題,即使考慮過,也從來沒把姚小萍當競爭物件,因為姚小萍已經結婚了,根本就不是她們一個級別的了。但現在她突然發現其實姚小萍長得很不錯,雖然結了婚,有了孩子,但身材還像個小女孩,面像也不顯年齡,難怪一下就把這群單身漢的目光給吸引了呢。
她忍耐著打了一陣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打什麼,她的&ldo;對家&rdo;也沒有討好她的意思,她一出錯牌,那個被人稱為&ldo;老廖&rdo;的對家就責怪她,搞得她很心煩,覺得他從長相到為人到名字都很煩人。再看看姚小萍,不僅&ldo;對家&rdo;比她的強,還有嚴謹站在身後做軍師,姚小萍則不時地把手裡的牌舉給嚴謹看,很嬌憨地問他拿主義。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陪襯,姚小萍今天來打牌,並不是為她報考研究生的事來籠絡嚴謹的,而是為姚小萍自己留校的事才來的。姚小萍叫上她,只是因為初次登門,不好單獨行動,所以讓她做個陪襯。但為了哄她來,姚小萍就把話說得模模糊糊的,好給她一個假象,似乎她們今天來打牌是為她考研究生的事。
石燕越想越煩,越看越煩,恨不得立即告訴嚴謹:姚小萍是結了婚的 ! 但是她知道這很陰暗,很愚蠢,也很無聊,因為她自己並不喜歡嚴謹,也不喜歡這裡面的任何人,那為什麼要戳穿姚小萍的謊言呢?就為了打敗姚小萍?那其實是沒用的,因為即使那群人知道姚小萍是結了婚的,也不會因為這一點就認為她比姚小萍好看。這樣一想,她又有點慶幸卓越不在現場了,如果在現場的話,說不定也被姚小萍吸引了。
姚小萍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樣,打了一會牌就很漫不經心地問:&ldo;怎麼卓老師他沒來打牌?&rdo;
有人問:&ldo;那個卓老師?&rdo;
有人答:&ldo;就是前不久破格提講師的那個--&rdo;
有人說:&ldo;什麼破格?他研究生畢業,不是本來就該提了嗎?&rdo;
另有人說:&ldo;誰說的?研究生畢業也得三年才能提講師--&rdo;
接下去是幾個人唉聲嘆氣:&ldo;不知道要熬到哪年哪月才能住上家屬樓了--&rdo;
有人杵那人一拳:&ldo;你以為你小子一提講師就能住上家屬樓?家屬樓,家屬樓,沒有家屬你住什麼家屬樓?&rdo;
雖然這些人沒說個所以然出來,但石燕把這前前後後都總結歸納起來,還是得出了一個重要的結論:卓越提了講師,而且有了&ldo;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