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1/2 頁)
中秋之夜,美景良宵,大概只有蔣星璨一個人是淒涼冰冷的。
許家大宅的冷房有些年頭了,溫度只有零下八九度,並且只有四面堅硬的牆壁。
他穿著早秋的寬鬆單衣和oversize的牛仔褲,在裡面硬生生站了一整夜。
越站越迷茫。
自己這個只有一半血緣關係的大哥、已經好多年沒有這樣罰過他了,應該說,基本上最近幾年,許熹根本就沒有管過他。
昨晚為什麼突然抽了風罰他家法,難道就因為他擅自將白雪帶來家宴嗎?
可是之前他也不是沒有這樣幹過
蔣星璨煩躁的想了一夜,仍舊沒有想通。
猜不透,坐輪椅的男人猜不透。
早晨八點,冷房厚重的大鐵門準時開啟,門口候了一整夜的助理和管家趕緊衝了進來。
許熹要罰他,連老爺子都不敢過問。
這些下人更不敢管了,只敢在外面等著,乾著急。
現在時間終於過了,一群人才敢跨進這扇門,圍著蔣星璨披外套的披外套,量體溫的量體溫。
老管家甚至連感冒傷風的藥都準備好了,和水一起送到他的嘴邊,生怕他凍出個好歹來。
蔣星璨臉色臭的可怕,緊了緊身上的皮衣外套,看都沒有看藥一眼。
長腿一邁,越過老管家大步往前走,出了冷房的門。
黑著臉穿過後院,連招呼都懶得進去給老爺子打一個,直接走了。
從許家大宅到約頓山莊白家的路,蔣星璨閉著眼睛都能開。
從前每一次他被許熹或者老爺子罰,第二天都會立刻去白雪身邊,已經養成了習慣。
看著白雪溫柔的笑容,清純優雅的臉,被她輕輕挽住手臂親暱的搖晃,蔣星璨心裡所有的委屈和憋悶便都能煙消雲散。
白雪是他最好的鎮痛劑,是他心上傷口的良藥。
蔣星璨一直這樣認為。
他到白家的時候整個大宅十分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
老白總一直都在a市坐鎮生意,不在家是正常的;白太太也不在家,逢年過節都去山上吃素去了,也正常;白雪的三個哥哥這個點應該各自都去了自己的公司,也有不在家的理由。
但白雪,卻破天荒的還在睡。
蔣星璨熟門熟路的拐到了白雪的小樓,自己上了三樓。
他沒有吵醒白雪,徑自穿過臥室外的小廳,去了露臺上的小花園。
十分鐘後,白雪慌慌張張的迎了出來。
來不及化妝和精美的打理,披著頭髮,只簡單洗漱了一下,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憔悴。
她的臉上帶著驚懼,慌亂的上了小花園,生怕蔣星璨一時興起,去裡面的臥室看。
臥室裡面還遺落著三位哥哥的貼身東西,以及一些不能出現在她房間的用品,被看見就糟了
。
白雪身上還穿著雪白的蕾絲睡裙,外面罩了一件及踝的薄羊絨睡袍,腰帶扎的緊緊的。
走路的步子有些不穩,弱柳扶風。
“星哥哥怎麼這麼早?”她的神態依然一如既往的親暱。
蔣星璨柔聲回答,“剛從冷房出來,想吃雪兒這裡的早餐了。”
白雪嗔了他一眼,“星哥哥最喜歡佔人便宜,你們自己家沒有早餐吃麼!”
然後轉身叫了下人進來,安排送早餐。
她不經意的抬手,睡袍的袖口滑下去了兩分,露出了手腕上一圈紅色的淤痕。
蔣星璨不聲不響的掃了一眼,神色微凝,但並沒有詢問。
視線停留在白雪眼下的烏青,若有所思。
“雪兒昨晚沒睡好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