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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頭，杏兒見自家姑娘出來，趕緊上去接過盒子，待要問，又不知如何開口。

兩人往家走，剛轉過彎，恰巧碰見了越縈同越芃，她兩個一眼看見杏兒手上捧著的盒子，便笑道：&ldo;怎麼？傅妹妹這是特地拿去叫先生看了高興高興的？&rdo;

另一個道：&ldo;有傅妹妹這等高徒，先生哪裡還用看這些俗物才會高興，只想一想就樂得合不攏嘴了。&rdo;

傅清溪如今看她們越發自覺心虛起來 ，也不管她們的言語滋味，按長幼之儀行了禮，就顧自己去了。

越縈眼神一暗：&ldo;是連說話都不惜的同我們說了。&rdo;

越芃道：&ldo;好似有什麼心事似得……&rdo;

不管她們如何猜疑，傅清溪到了落萍院，就先往柳彥姝那裡去了。柳彥姝整好在家，見她來了，又看到杏兒手裡的捧盒，笑道：&ldo;怎麼著？這是給我送禮來了？&rdo;

傅清溪點點頭，從杏兒手裡接過盒子往柳彥姝手裡一放道：&ldo;給你吧。&rdo;

柳彥姝開啟一看，嚇了一跳，忙搖手道：&ldo;不行不行，這我可不能收。這是你自己本事得來的，給我做什麼。&rdo;

傅清溪真想抱著她胳膊搖上幾百下大喊兩聲：&ldo;是你的本事！是你的本事！&rdo;

到底她做不出這事來，有氣無力道：&ldo;你不是都知道的？！先生不肯收，我也不要它。你若不要，我就給別人去了。&rdo;

柳彥姝知道傅清溪性子的，趕緊攔住道：&ldo;好了，好了，放下吧！我收了我收了！給別人幹嘛？你不要我要！有什麼的，我就不信這東西還咬人了！&rdo;

卻把那塊令牌取出來仍遞給傅清溪：&ldo;這個你留著。這東西給我就沒意思了，那緞子好。我方才還想怎麼問你要一些兒來呢。&rdo;

傅清溪推開那牌子：&ldo;不要，看著心裡膈應。&rdo;

柳彥姝哈哈笑道：&ldo;你傻不傻？這世上的東西難道都要論個該不該當？那不做活兒的都不許吃飯了？咱們說是去讀書上學的，整日介玩兒，還不該從樓上跳下來？！&rdo;

傅清溪被她說愣了，柳彥姝趁機把牌子往她懷裡一塞道：&ldo;你實在不當它個東西，趕明兒叫人融了做首飾戴也好，好歹也是赤金的。再不濟，換銀子使也好不是？再說了，什麼你出沒出力的，那先生也得借你的名兒借你的作業才行得吧？這就當是勞苦錢了，難道還叫人白使一回？！傻不傻啊你！&rdo;

傅清溪聽她這麼說了，只好接過那牌子，不看上頭的字，委實不過是幾兩金子，這麼一想也沒覺著那麼難受了。

柳彥姝早把那塊緞子展開了，一邊看一邊比劃，一會兒閉了眼睛摁著額頭道：&ldo;不得了，這上頭的紋路看得我頭暈……這要真做了整身衣裳穿了，還不得誰看了誰吐？真是……&rdo;

傅清溪聽了這話也不由得樂出來，柳彥姝恨恨看她一眼：&ldo;你啊，一看我遭罪就高興，不知道生的什麼心！&rdo;

兩姐妹說會子話，傅清溪心裡才略舒坦了些。

說起來，自從上回得了那兩本《學之道》，傅清溪當時立心要抄一遍的，夏嬤嬤更是一早就裁好了青竹紙，只等她寫。趁著新鮮勁兒的時候抄了兩日，之後又是過年，又是年酒，又有那個該死的千金宴，這心裡就一直亂糟糟的不得安靜。

如今算來也有一月有餘了，第一本都還沒抄完。這上了學了，更不得空了。從柳彥姝那兒回